许欢歌命人给了黄水哥几人骑乘的马,队伍跟在他们身后往昨日黄水哥所指的山谷进发。
如今即将入秋,两侧的山上全是黄叶,无风的天气,树叶却一点点地飘落。
“将军你看!”刘贾赶上了许欢歌的马,指了指山上凸起的一个小包,低声说道。
许欢歌点头,连刘贾都看出来了,这些人的埋伏技术实在令人堪忧。
突然一声尖锐的响声,一支箭矢扎在了地上,只要许欢歌走快些,那支箭便能够射中她。
“大胆,竟然敢冒犯钦差!”刘贾冲着山头大喊。
射箭之人从一堆黄叶里站起,随之的,漫山黄叶下又站起了不下五百号人。
只听那手握弓箭之人手指着许欢歌大喝道:“杀的就是钦差!”
许欢歌稳当当地坐在马上,看着漫山的人笑道:“看着不像山南总军的人啊!”
黄水哥不敢回头,害怕身后的将军会看出他此刻脸上的慌乱,手里紧紧攥着马绳,连呼吸都可以放慢。
许欢歌哪里在意黄水哥,她就是故意让他带自己来的,如若不然,她怎么给李勋的罪责落个实锤呢?
虽说李勋贪污公款,但是这些东西都要让她再查的,她可没这闲工夫,直接抓了便是,抓到了之后的罪责再慢慢审。
为首之人似乎听到许欢歌的感叹,冷声道:“像不像用不着你这个将死之人说!”
许欢歌抱着酬情看向他,问道:“这是要动手的意思了?”
那人一声冷笑,大喊:“来人,放箭!”
说着,两座山头出现了两排弓箭手,齐齐对准了许欢歌。
但许欢歌一副临危不乱的模样,她很是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感慨道:“既然如此,那情面也不用留了。”
许欢歌话音一落,从这些暴民身后出现了大批人马,他们如狼似虎一般地冲向了暴民。
北大营的士兵们这是第一次上战场,要不是将军嘱咐他们不得伤及性命,不然他们正想好好打一场。被将军拉着训练了这么久,他们的身手果然比之前好上太多!
跟在许欢歌身后的一千人也一同持刀上山,与同伴一起捉暴民。
黄水哥一看大事不妙,连忙驾马准备逃脱。许欢歌招了招手,山坡上的夏枯抢过弓箭手的弓箭递给了许欢歌。
拉开大弓,许欢歌的准头对向黄水哥身下的马,弓箭离弦发出,黄水哥的马被刺中了后臀,吃痛的乱翻,黄水哥一个没抓稳直接被甩了下去,刚想爬起来逃跑,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团团围住。
“将军……将军饶命,都是李勋让我们做的!”黄水哥慌张地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直喊着自己是无辜的。这话引得士兵们更是不屑,冷哼着把黄水哥捆了起来。
许欢歌坐在马上,看着两千士兵利利索索地把山坡上的暴民做足,淡淡的说道:“山南知府勾结暴民,意图谋害朝廷命官,其罪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