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柳文拿着玉笏上前启奏:“皇上,为何流民已经到京城了十余日,山南知府还是未给朝廷递一份奏折?”
工部尚书陈明义听见柳文的话后,出列说道:“山南大旱,山南知府李勋在两个月前还递奏折请求朝廷赈灾,意图修筑河道,臣原以为是有事耽搁了,可是户部赈灾款已下,水坝的铸造图臣却未收到,会不会是李勋他……”
意下,便是映射山南知府李勋贪污公款。
户部尚书何阳丰连忙上前,赈灾款确实经由他的手,可是当时李勋的奏折写的情真意切,也是皇上亲自批准帝都,赶忙说道:“皇上,今日有流民,明日便会有暴民!听说民间已经有不少暴民开始在其他城池烧杀抢夺,瘟疫更是四起,若只按照定远将军之前的提议,只能救助前来京城的百姓,治标不治本啊!”
兵部尚书张振云冷哼了一声:“治本?治本唯有派人亲自去一趟山南一探究竟。”
百官纷纷点头:“确实如此。”
看着大殿中你一言我一语,说着亲自去山南的重要性,许之何在心中暗叹:“话虽如此说,可是谁愿意去?”
楚明听着下面的嘈杂,很是烦躁,皱眉问道:“如今闲置的军队有几何?”
楚国的军队主要分成四个部分,除去由护国将军许易统帅的大洋水师,还有东、南、北三支军队,皇上这么一问,负责三支军队的统帅面露难色,纷纷出列。
北边防军统帅道:“皇上,周国动荡,怕是边陲有战兴起,不宜调兵。”
南边防军统帅道:“皇上,南边防军为防止鬼域之人侵犯所用,虽说鬼域已五年无声,可若是调兵,恐鬼域突然侵犯。”
东边防军统帅道:“东边防军年初增兵,营中士兵恐怕无法上战场!”
三位统帅连连拒绝,都说自己的军队不宜出兵,楚明听言,抬手在书案上拍了一掌,大喝道:“朕养你们何用!山南是民乱你们都怕成这样?”
东边防军统帅低声提示道:“皇上,西边的大洋水师定是挪不开人了,可是京中不是还有一位将军?”
这山南的暴乱他们都不想掺和,打百姓的将军,名声向来都不好,虽然他们都是一介武夫,可都是要脸面的人。既然现在有了一位新将军,就让她背这个锅好了!
楚明皱着眉,坐在龙椅上许久不说话,心中更是焦虑:难道真的要用许欢歌?民乱虽然没有国战的威力大,却着实不是好打的战,打轻了,百姓不听劝,打重了,又容易失民心,也难怪这些将军不敢接受,可他真的要把兵给许欢歌吗?
楚明想着,不禁看向了站在百官中的许欢歌,只见她静静地站在原地,像是与世无争一般处变不惊,没有主动请命,看起来也没有一丝畏惧,这样的不表态,反倒给他一种胜券在握的模样。
兵部尚书张振云拿着玉笏躬身又言:“皇上,山南大旱已有三月,现已入秋收季节,若是山南没水又没了粮食,恐怕会死伤更多百姓!还请皇上早做打算!”
“是啊!还请皇上早做打算!”百官附议。
楚明看着许欢歌,心中下定决定,叫道:“定远将军。”
许欢歌淡定地从百官中走了出来,半跪在地,抱拳回复道:“末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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