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你别听你爸瞎说!”金姑姑诺诺的就去阻止康婷婷。
康婷婷伸手打开她伸过来的手,不屑的道:“我洲哥反正又不会留在杨厂,这房子不给我哥,给谁?”
江娜听了康婷婷的一番话,就明白了过来,这金姑父老毛病又犯了,他们两家离得近,但凡有点什么动静,江娜家都听得一清二楚。
金姑父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仗着自己的爹成天想着沾金老太太的便宜,先是成天的指使金姑姑上门去要东西要钱,因为听说金奶奶是城里退下来的,一个老婆子一个小孩子,能花多少,不给金姑姑放着也是浪费。
刚开始金奶奶心疼自己的女儿,倒是没少补贴,后来发现金姑父喝酒了就打人,上门了警告了几次,他当面答应的极好,后来就觉得伤了颜面,但凡喝两口马尿就借机打金姑姑,好一泄怒火。
因为是邻居,江文远和云轻烟没少上门调节矛盾,江娜跟过去一看,吓得哇哇大哭,她从来都是干掉泪不出声的那种,除非的吓到极致了才会这样。
实在是金姑姑被打的太惨了,脸上血糊糊的一片,江娜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吓得当晚就反复的发烧,哭闹不止。
后来被江奶奶带去了县里住了一段时间,才好。
她抬头看到金姑姑花白的头发,鼻尖就一酸,幼时云轻烟不会做饭,不会照顾孩子,经常将她放在金姑姑家里,金姑姑人很温柔,很勤快,就是不停的干活之余,也要回头看看她一个人可呆的好,还摸了新下的鸡蛋,偷偷的在铁勺里滴一滴香油,给她撩了吃。
鼻尖一酸,心里一哽:“婶婶。”
金姑姑看着江娜,一直觉得眼熟,就是不敢认。
以前的江娜干瘦干瘦的,皮肤也泛着黄,虽然是个美人坯子,但是跟现在一比,俨然是两个人。
江娜这一声婶婶,她笑着赶紧应道:“一直看着面熟,只是许久不见了,也不敢认,娜娜,你怎么在洲子这里?”
江娜羞涩的一笑:“婶婶,等我毕业了就叫你姑姑好不好?”
她一番话说的含蓄,金叶洲低头含笑的看她,小姑娘就是乖,连承认身份的方式都如此的委婉。
他姑姑还是一脸迷茫,仿佛没有明白过来。就上前一步,牵住江娜的手,另一手则揽过了江娜的腰,“姑姑,我跟江娜定亲了,在县里那边江家办的,回来就是准备通知姑姑的。”
他这番话说的好,只是若是金姑姑不上门,他根本不会去通知金姑姑的。
金姑姑先是一喜,后来就想通了,只怕她不上门,金叶洲根本不会去她家里通知的。
她笑道:“这可是亲上加亲了,好!好!好!都是好孩子,在一起那就更好了!”
她在身上摸索了一会,她结婚时金奶奶给置办的手镯项链都被她婆婆收走了,就手指上一个变形的银圈圈,实在拿不出手,干笑着:“你看我也是刚知道,这身上也没有钱,这见面礼等回头就给娜娜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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