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袋正砸回到候应头上,候应滑稽的叫了一声,搔搔头幽怨的看着钟临霆,却不敢说什么。
钟临霆一侧身从楚希静的旁边走过,门外球队的人正在叫他。
“让让,小东西。”他说。
那时候,他真的没仔细看她的样子,只是垂垂眼,正看到她的发顶。
转校来了两个月,已经好几次看到她的这种局面,钟临霆只知道,那是个倔强的小东西,有时固执的像个孤军奋战的小甲虫,挥舞着可笑的短小的四肢,撑着自以为坚硬的外壳。
他只是觉得有趣。
一次期中考试,候应就坐在楚希静身后,在要求抄楚希静的答案被拒绝后,候应在考试结束后用一瓶墨水淋了楚希静书桌里的所有书。
之后楚希静来上课,拿出被墨水淋湿的书后,全班都发出低低的窃笑声。所有人都以为楚希静会去告老师,但她只是把已经糊掉的书放在桌子上,就那么开始上课,好像根本就不在乎发生的一切,一开始还不断的有人窃笑,但是在楚希静完美的应付了所有课堂问题后,窃笑声渐渐消失了。
几乎所有人都开始失望,并更加的讨厌楚希静了。
候应并不甘心,放学后他带人围住了楚希静,男生打女生怎么说都不光彩,于是一群人开始了轮番的口舌侮辱。在发现楚希静根本就像块石头般没有反应后,一个人抢去了她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一本大大的画册,看到楚希静眼中闪过异色,候应知道自己找到了她的弱点,提起画册,用打火机开始点。
楚希静被几个人拉住上前不得,只是死死的瞪着那向上蹿的火苗,候应提着那被点燃的画册,挑衅的摇晃着。楚希静的目光渐渐如淬了毒般,后来不知怎的,那火猛地向上窜了一下,如同魔鬼的手抓住了候应的整个头颅,候应怪叫了一声丢了画册,火舌也很快褪去,可是他的头发就像被抽取了所有水分的枯草一样,全部都曲卷干枯,手摸过去,还有很多干脆碎成了灰。
现在想来,她确实有点邪门。
候应恼羞成怒,攥起拳头就要往楚希静身上招呼,一颗篮球砸过来,不偏不倚的就砸在候应那焦糊的头上。
“妈的——谁?”候应吼了一声,看见钟临霆和球队的人走过来后,他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嘴里的话也一时卡住。
“B市一中的男人都这个德行啊。”
钟临霆懒懒的说,他穿了一身红色的球衣,应该是刚打比赛回来,他身后的球员也都哂笑起来,球队的平均身高都是一米八左右,站在一起威慑力直接压过了候应一帮人。
钟临霆看着候应的神情,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他们路过这里,看了半天了,在他眼里,一个男人被女人弄得这么狼狈,还要大打出手,简直是丢脸到极点。
“钟临霆,别以为我他妈怕你!”候应脸上过不去,所幸挺身向前叫嚣道。
此刻他早已经忘记,父亲都曾亲自交代过自己,在学校,一定注意不要惹那个钟家的钟临霆,候家虽然有钱,但也只是商人,钟家那种商法之家是不能碰的,钟家不但在商界地位显赫,钟临霆的母亲曾媛珠更是出自律法之家,包括她在内还有钟临霆的两个舅舅,全都是有名的金牌律师,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就是商法联合的攻击。在商界行走,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绝对没有把柄。
而且曾媛珠溺爱儿子,如果钟家要针对起来,让候家和候家的生意就此垮台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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