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怪事啊。”秦蓁挑眉,想着是何人所为呢?
不过如今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而知晓齐妃真正的身份之后,那些人自然会将矛头指向她。
她这是背锅了吗?
秦蓁暗自摇头,而后道,“去查查。”
“是。”知茉低声应道。
“大小姐,今日早朝,皇上收到边关的八百里加急,下旨让南宫世子即刻赶赴边关。”
“嗯。”秦蓁点头,“这是好事儿。”
“大小姐,五小姐来了。”知棋随即说道。
“五妹妹是来道别的。”秦蓁笑道。
待秦洛入内之后,秦蓁抬眸看她。
姐妹二人相视而笑,随即秦蓁道,“五妹妹可是要随着南宫大哥回去了?”
“嗯。”秦洛点头,“妹妹是来与大姐辞行的。”
“五妹妹一路平安。”秦蓁说道。
秦洛盯着她,迟迟不开口。
“五妹妹有话要说?”秦蓁见她如此,随即开口。
“大姐,此次分别,也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妹妹在此拜别。”秦洛说着,到底恭敬地行礼。
秦蓁连忙扶着她起来,“五妹妹何故如此?”
“哎。”秦洛叹气道,“经过了这么多事儿,妹妹着实不想大姐有事儿。”
秦蓁笑了笑,“五妹妹放心,我不会有事儿的。”
“嗯。”秦洛这才展露笑颜。
南宫珩没一会也到了,与秦蓁说了几句,带着秦洛与一双儿女离开了京城,前往边关。
秦蓁站在城楼上目送着他们离去。
端木阙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旁。
她侧眸看着他,“怎么?”
“什么?”端木阙启唇。
“木头,这云国,你可真的想要?”秦蓁接着说道。
“如今我除了这地位,还有什么呢?”端木阙仰头看着远处。
“若是有一日,你我兵戎相见呢?”秦蓁转身看着他。
“那你莫要顾念往日的情分。”端木阙直言道。
秦蓁勾唇一笑,“好。”
“京城内的传闻,也不过是传闻罢了。”端木阙继续道,“若是真的有人想要借此将我击倒,那也未免太小瞧我了。”
秦蓁点头,“那我静候佳音。”
“好。”端木阙转身离去。
秦蓁身着绛色长裙,任由着风吹散她的发丝,而她始终都挂着浅笑,她知道,端木衢在天有灵,也不想看见她颓废度日。
而她也定然会给他讨回一个公道。
秦蓁眯着眸子,过了许久之后,便见沛骆前来。
“昨夜宫中走水,此事儿到底是何人所为?”沛骆问道。
“不是我。”秦蓁一口否认。
“我知晓不是你。”沛骆继续道,“不过,如今知晓此事儿的,可都以为是你。”
“此事儿终究是瞒不住。”秦蓁笑道。
“皇后即便勒令下去,可终究还是堵不住悠悠众口。”沛骆嗤笑着道。,
秦蓁看着远处道,“如今,这京城内,也只剩下咱们二人了。”
“不是更好?”沛骆接着说道,“太子之事,你该如何?”
“不管。”秦蓁继续道,“他适才说过了,他要亲自解决。”
“嗯。”沛骆点头,便站在她的身侧,看着远处。
没一会,知茉前来。
“大小姐,昨夜齐妃寝宫走水,乃是人为,不过纵火之人已经被烧死了。”知茉如实道。
“我知道了。”秦蓁淡淡道,“既然那人不会留下任何的线索,自然也不留下活口。”
“那你觉得是何人呢?”沛骆看着秦蓁道。
“孟锦芫。”秦蓁当即道。
“她?”沛骆皱眉道,“她这明显是要栽赃与你啊。”
“嗯。”秦蓁点头,“所以,她下一步,必定还会用此事儿造势。”
“她如此做,岂不是要引起后宫中动乱?”沛骆低声道。
“这本就是她想要的。”秦蓁淡淡道。
“哎。”沛骆叹气,“眼下,咱们可是腹背受敌啊。”
“不妨事儿。”秦蓁继续道,“端木衢一死,许多事情也会渐渐地浮出水面,有些人想要掩盖,有些人就想要揭开,这一来二往,咱们也不过是他们手中博弈的棋子罢了。”
“这倒也是。”沛骆突然笑了,“你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我倒是想着急。”秦蓁无奈道,“奈何,还不到时候。”
沛骆轻轻点头,便不多说什么了。
秦蓁继续道,“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渐渐地摆在了明面上,最起码,咱们知晓,皇后并不简单不是吗?”
“那皇后到底是何人?”沛骆继续道。
“那便要看看,外头传言的端木阙之事可是真的。”秦蓁直言道。,
“你说的不错。”沛骆点头,认同道。
秦蓁继续道,“走吧,时候不早了。”
“好。”沛骆应道。
秦蓁刚回了秦家,便瞧见一熟悉的身影。
她笑着走上前去,“你怎得又来了?”
“过来看看你。”墨毓凡看着她道。
秦蓁缓缓地坐下,盯着他道,“知道瞒不住你。”
“你与他两次成亲,却都落空了,到最后,落得个生离死别,还真是感人啊。”墨毓凡打趣道。
秦蓁见他竟然有心情打趣自个,便明白,他怕是不在乎云国如今发生的事情。
墨毓凡并不在乎云国闹腾地如何,毕竟,他如今想要的,不过是她一人平安罢了。
可瞧着她这番神色,反倒有些担心了。
秦蓁知晓他的顾虑,故而说道,“墨阁如何了?”
“祖父与徐大夫还未出现。”墨毓凡无奈道。
“嗯。”秦蓁点头。
“墨阁这处,秦姐姐不用担心。”墨毓凡继续道,“至于,你让我找的那个地方,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不过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也不知是否真的存在。”秦蓁苦笑道,“太祖母说那不过是我的幻象罢了,透过幻象,便会得到真相。”
“当真?”墨毓凡想了想,“那可还有另一种办法?”
“有。”秦蓁想起太后所言,若是有人拿着另外半阙玉佩前来,那便会知道真相。
而那人也会是她的夫君,可见,之前她以为的,端木衢也只做到了一半,他终究不是那个拿着另一半阙玉佩的人。
“秦姐姐,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墨毓凡瞧着她满脸的嘲讽之意,低声问道。
“没什么,对了,你师叔呢?”秦蓁接着问道。
“师叔一直来无影去无踪的,我巴不得他不出现呢。”墨毓凡耸肩道,“他若是出现了,必定不会有好事儿。”
“他是个怪人。”秦蓁直言道。
“谁说不是呢?”墨毓凡认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