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突然发疯,差点将三夫人给掐死,六小姐请您前去。”知茉看着她道。
“走,去瞧瞧。”秦蓁说着,便往前走去。
知茉看着她,“大小姐,这七小姐怎么会突然发疯呢?”
“她跟前的人呢?”秦蓁冷声问道。
“三夫人守着她,她跟前的丫头便在外头。”知茉看着她道,“走吧。”
“是。”知茉看着她双眸眯起,显然是猜到了什么。
大韦氏瞧着秦蓁进来,连忙哭着说道,“这孩子突然便发疯了。”
“先扶三婶在一旁歇息。”秦蓁低声道。
“是。”
秦璃看着她道,“大姐,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六妹妹,你莫要担心,七妹妹如此,也是有心人引导。”秦蓁淡淡道。
“这是何意?”秦璃不解。
“待会六妹妹便知道了。”秦蓁说着,而后行至床榻旁,便瞧见秦婳处于昏『迷』中。
她转眸看向一旁的香琴,而后说道,“事到如今,你也该如愿了吧?”
香琴不解地看着她,“大小姐,奴婢不知您所言何意?”
“我说什么,你最是清楚。”秦蓁冷笑了一声,“芍『药』的死,你该清楚。”
“芍『药』的死?”香琴不解地看着她。
秦蓁看向知茉道,“将东西丢给她。”
“是。”知茉垂眸应道,而后便上前。
香琴仰头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你瞧?”知茉说着,将一个匣子丢到了她的面前。
香琴缓缓地打开,当瞧见里头的东西,吓得向后缩了缩。
秦璃自然也看见了,也是一个哆嗦。
大韦氏惊叫一声,而后看向秦蓁。
秦蓁摇头道,“香琴,你错就错在,自作聪明。”
“这?”香琴双眸闪过诧异,抬眸宝看向秦蓁,“你擅长养蛊,必定是以自个血为『药』引。”
秦蓁冷笑了一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奴婢……”香琴仰头看着她,“大小姐,您是从何时怀疑奴婢的?”
“七妹妹在祖宅便中毒了,可想而知,能够给她下毒的必定是她亲近之人,而她最信任的便是你,自然对你没有任何的防备。”秦蓁淡淡道,“芍『药』是你杀死的?”
“是。”香琴知道,事到如今,即便是她否认也无用了。
秦蓁继续道,“想来,你也不会告诉我到底是何人所为?”
香琴敛眸,接着道,“大小姐既然知道,何不放长线钓大鱼呢?”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瞧着你这幅样子,怕是也活不长了,想来,你也是报着鱼死网破的想法,自从你跟着七妹妹进京,便没有想着活着回去。”
秦蓁摇头,而后让知茉给她诊脉。
知茉走上前去,轻而易举地将她制服了,只因,香琴以防被秦蓁怀疑,故而自废了武功,故而才躲过了当初在祖宅时的怀疑。
如今,她反被蛊毒反噬,等待着她的也只是随着秦婳一同死去。
“为什么要如此做?”秦蓁接着问道。
“报仇。”香琴看着秦蓁道,“大小姐当真以为七小姐是个极其善良之人?”
秦蓁挑眉,而后看向一旁的大韦氏。
“自幼,她便要强,却又不敢明着嫉妒,只能背地里做一些下作之事,当初,奴婢的姐姐,便是发现了她暗中利用巫蛊之术陷害六小姐,便被她杀死了。”
香琴看向秦蓁道,“奴婢之所以如此做,也不过是想要让尝一尝自食恶果的滋味。”
她说完,突然口吐鲜血,而后便气绝身亡了。
大韦氏愣在当场,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看向秦蓁,嘴角泛着苦涩,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秦璃愣了愣,她记得自幼她便身子不好,时常做噩梦,不曾想,竟然是……
她看向躺在病榻上的秦婳,她可是秦婳的亲姐姐啊。
秦璃不知该如何面对秦婳,只是看着大韦氏,继续道,“母亲,妹妹是如何学了这些的?”
想来,大韦氏是知晓这巫蛊之术的,更甚至与,当初,戚氏暗中所用的厌胜之术,出自大韦氏之手。
不曾想这个看似与世无争的大韦氏,竟然还有这般歹毒的心思。
秦蓁之前便看出大韦氏不简单,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隐藏地如此深。
“哎。”大韦氏悠悠地叹气,这一切都是造化。
自作孽不可活啊。
大韦氏不知为何,似是苍老了许多,缓缓地起身,被一旁的老妈妈扶着离开了。
秦蓁看向秦璃,“六妹妹,这香琴给七妹妹下的蛊毒,无解,她的时日无多。”
“大姐。”秦璃红着眼眶,强忍着悲愤,只是这样看着她。
秦蓁走上前去,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因果报应罢了。”
秦璃点头,只是扭头看着秦婳。
秦蓁离开,只是慢悠悠地走着。
知茉与知棋二人对视了一眼。
“大小姐,那香琴到底是个忠心之人。”知茉接着道,“不曾想,到最后,她还是不肯说出背后之人是谁。”
“可见她背后的人,在她的心中是何等地重要。”秦蓁扭头看向知茉与知棋道,“就如同你们与我一样。”
“如今线索算是断了。”知棋叹气道。
“没有。”秦蓁淡淡道,“毕竟春桃还在。”
“大小姐,您是说,二小姐之所以变成现在这番模样,多半因春桃?”知茉当即反应过来。
秦蓁摇头,“二妹妹不信任春桃,故而不会听她的。”
“那二小姐这是?”知茉不解道。
“她自然有着自个的心思。”秦蓁敛眸道,“这几日先安排好七妹妹的后事吧。”
“是。”知茉继续道,“不知三夫人如何与三老爷交代。”
秦蓁勾唇冷笑,“她是不会认错的。”
“六小姐也是无辜的?难道三夫人一点都不心疼六小姐?”知茉不解。
秦蓁扭头看着她,“那应氏又何曾为四妹妹着想过?”
“可是四小姐?”知茉摇头,“看似单纯,这心思却不简单。”
秦蓁抬眸看着前方,接着道,“事已至此,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是。”知茉与知棋应道。
三日后,秦婳断了气。
大韦氏伤感不已,却还是亲自带着秦婳回了祖宅,独留秦璃在秦家。
秦璃瞧着有些消沉。
而三房的其他姨娘,反倒消停了不少。
这一日,秦蓁接到圣旨,齐妃设宴,召她入宫。
“这齐妃主动相约?”知茉想着道,“大小姐,难道您到时候还要给她下跪不成?”
秦蓁挑眉,“她如今毕竟是宫里头的娘娘。”
“若是皇上知晓她的身份?”知茉想着,干脆此次入宫,便让她的身份彻底暴『露』了。
“她暴『露』了,我呢?”秦蓁反问道。
知茉连忙垂眸道,“是奴婢思虑不周。”
秦蓁淡淡道,“她要的便是我的沉不住气。”
“可是她毕竟跟在您身边许久,想来也知晓您不会轻易地被惹怒。”知茉低声道。
“嗯。”秦蓁轻轻应道。
她接着说道,“准备准备,毕竟如今,我也不过是秦家的小姐罢了。”
“大小姐,奴婢反倒觉得您大可不必如此迁就齐妃。”知茉看着她道。
“我不是迁就她。”秦蓁淡淡道,“她从大召来到云国,我却不知她到底是何心思,若是这样贸然地与她分辨,到时候,反倒落了下成,不若,静观其变,先看看她的目的是什么。”
秦蓁继续道,“这些时日,我也了解地差不多了,这云国总归比起大召来,也是不分伯仲的。”
“大小姐,您可是觉得云国与大召似乎有着某种的牵连?”知茉看着她道。
“嗯。”秦蓁点头,“所以,这些时日我们要越发地当心才是。”
“奴婢担心,到底有多少人知晓您的来历?”知茉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