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钟麒摆了摆手说“我已经知道了,有了这个户部的公文,我们也就放心了。吴少保就在我的军营中住几天吧,过了这条河,对面就是前沿阵地,易守难攻。”
吴强华问“最为险要的地段是在那个地方,我想到最险要的边界线上去看看。”
岳钟麒说“要说最险要的地段就是这个地方,天水军事重镇,布防也是最严密的,过了天水就是一马平川,短兵相接。年羹尧的大部队就在我的后方,年羹尧的部队要出击也要从我这里经过,蒙古军队要入侵也要从我这里过去。”
“年羹尧的部队与你在军事上不会有什么冲突吧,各守各的阵地,他攻他的,你守你的,偶尔侧应一下也会发生。”吴强华问道。、
“要说年羹尧也确实是个帅才,只要他想干的事,没有他不敢干的,在边界线上战果累累,年大将军名至实归,在军中的威望极高,没有人在他的面前说个不字。就是我天水前沿阵地上,他不敢随意地进入,这是我最后的防线,是康熙皇帝对我的御旨,没有我同意谁也过不去。”
吴强华就说“那我就到天水前线去看看吧,这里到天水军事重镇要多少时间。”
岳钟麒说“步兵一天的行程,骑马也就是两个小时的时间,在这个地方有几处马道和步兵道不同,步兵道路长,但道路好走,马道路短却比较崎岖,因为我们这里的战马已经熟悉了地形,也习惯了走马道,几个冲刺就到了天水。吴少保刚到先休息几天吧,等天气好一点我再带你到天水军事重镇去看看。”吴强华就答应过几天再去。
谈完了公事,吴强华就和岳钟麒闲聊了起来。“奋威将军,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是我以前的一个生死故友,五年前在北京告别了之后就没有音信了,两年前我的朋友到兰州找过他,但没有找到。我的生死故友在八年前是陕甘兰州宣抚使司副使,在我回家“丁忧”的时候,为了保护我而辞官,那二十七个月他始终和我在一起,当我到北京任职的时候,他就上任到陕甘兰州宣抚使,从此就没有了音信,不知道能不能打听到他,他是山西大同人,姓邵,单名华,善打猴拳猴棍。”
岳钟麒想了想“在天水前线阵地上有一个人,在习性和经历都有些相仿,也是耍猴棍的,也是山西大同人,但名字不叫邵华,也是单名,叫邵思,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在我们军中改名换姓的人很多。”
吴强华追问道“这个邵思现在担任什么官职,是你手下的人吗?”
岳钟麒说“他现在是我的参将,也是五年前在我军前效力了,我曾经问过他的经历,但他只告诉我,他是山西大同人,其他什么也没有对我说。他是我军中最得力的干将,有一次蒙古军队乘我不在军中的时候,突击到我军营中,抢去了我的帅旗,他只身一人冲入蒙古军中,就靠一条猴棍,硬是从蒙古人的军队中夺回了我的帅旗,从此以后,边界上的蒙古士兵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就闻风丧胆。过两天等我手头上的军务布置一下,我就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