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再说到这时又顿了顿，随即又再次开口。
“她只是不停地和我说着话，总是会想到她，但是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脸。”
九玄心沉下去了几分。
原来，被这些事情折磨着的，从来都不是自己一个人，还有那个等待着自己将他找回来的他。
九玄并不是没有问过这些事情，但是之前的每一个位面所问出的每一个这样的问题，都会被有了完全记忆的他给驳回来。
他从不会说出任何让九玄担心或者是为他难过的话，在他口中说出的话都非常的轻易非常的简单，就好像他在那里是完全没有记忆的一个虚无个体，也不用管着任何事情的虚无一般。
九玄一开始就并不怎么相信，因为九玄非常的了解他，他会为了不让自己担心而去编造一些并不是事实的话说给自己听。
但是九玄却并没有再去做什么怀疑了，因为既然他想骗自己，那就让他骗自己吧。
而现在，千山却是一个和往前位面都完全不同的，因为千山现在是一个没有完全记忆的人。
甚至于他现在对自己的记忆也只是细碎的一点，甚至连自己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
九玄只感觉那名为心脏的地方，现在疼的像是被插入了一柄利剑。
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凝固，但却还在拼尽全力的将笑容给挤出来，不想让千山担心，不想让他担心。
“既然你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那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你记忆中一直要寻找的那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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