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从开始到现在,这各事是应该的。他在小烈身上,却找到一种失而复得的自豪感。
老康挺起胸口,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刻意和蔼的对他说:小烈啥事儿?”
小烈听着语气就觉得很别扭,他问老康:“那么,你还没说,加斯他妈妈怎么样了呢?”
老康平稳了心情,长叹了一口气:“这都是陈年往事。不说也罢。只是苦了这孩子了。”
加斯没说话,将碗里饭扒干净,就出门打坐练气了。老康看着加斯,平常无所谓的眼神,竟突然多出一种意境。这意境,有诗为证: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
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坠为谁功。
金也空,银也空。死去何曾在手中。
明明白白一条路,万万千千不肯修。
小烈小豪看了看他们,也没有在意。每天晚饭过后,加斯都会这样。来这一个月,几乎没有看到断掉过,包括刮风下雨。
小豪他们又问老康:“老康,为啥啊?”老康说笑一下:“唉。我为什么没头发呢?我强了,但是我也秃了。
强者不秃。发浓者不强。不然,我为什么比你们强?”
一声叹息,看不尽人世沧桑。世界上帝为你关闭了一扇窗,也会为你打开屋顶。老康叹息道:“好好修炼吧。”
小豪小烈就不再继续说,就静静地吃完饭放好了。在东北上位,老康神秘放好了碗。小
烈时时被老康盯着,有点不自在,一直躲着老康的目光。
一分钟,两分钟,大概五分钟过后,小烈终于忍受不住一拍桌子:“好了,你有什么事直说好吧!”
饭粒四溅,全都喷到了老康脸上。老康右手掌一扫,呸了一声:“少年不知饭精贵。”
然后淡淡的说:“你们吃过饭了哈,又要白吃白喝白住?以前我还没注意到,那你们说,还白学我的东西,你们是不是刷碗了?”
小烈争辩:“我哪有,我不是帮你烧开烧水了吗?”小豪很干脆,放下碗筷,大口笑道 ,“我吃饱了,刷碗吗?”
“哦,对了,小烈你去刷碗,小烈你去烧水。”
“哦,不对不对。”小烈顿时反应过来,连忙改口“没有帮你烧水。”
“那既然没有帮我烧水,今天你就帮我烧一回水。”
小烈顿时一个愣神,不明白这个圈儿是怎么绕回来的。但是他又继续补充道:“我帮你烧了...没烧...不,烧了..”
他抬眼看着顶棚,露出眼白。虽然这是在思考,但是一个不注意,还以为小烈是在白眼。但是确认过后,老康也放心了。
就是这样,明明就是同一个动作,但是解读不同,那么你的心情也会不同。
“所以说啊,少年,你到底是烧了水嘞,还是没烧水嘞?我都替你着急。”说着,老康端起旁边的水来喝了一口。
小烈停下反抗:“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然后就去烧水去了。老康又喝了一杯茶,茶气弥漫,心里想:“这臣服的很快很自然。”
轻松的叹了一口气:“好茶!”
此时,又注意到小豪在旁边笑着看着他。
这次换老康不自在了,因为小豪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一副笑着的脸,好像世界上就没有让他悲伤的事,或者是没有让他外在表现出悲伤的事。
但是从他练气的情况看,他的心里却是有一定有一点疙瘩的。
老康就有点尴尬,他有点不自在地问:“你师傅是不是近日变帅了?”小豪又是冲他笑着点头:“是啊是啊是啊!”
老康更不自在:“你是不是有话对师傅说,你有话就说啊。”
小豪继续笑着说点头:“是啊是啊是啊。”
老康惊慌抱着自己肩膀:“师傅虽然是师傅,但是卖艺不卖身,不对,教艺(交易)不卖身……好像也不对,教学不卖身。”
一起身,哎呀呀地举起双手,跑门外,躲加斯后面。
加斯正在打坐练气,老康在他身后一蹲没事,双手拍下他的肩膀时,加斯猛地眉头一皱。
只见他身形一晃,聚气迸喷。顿时,小豪头发变形,左边吹到右边,又直又长,饭碗都飞到了墙上。
老康在他身后却安然无恙,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小豪刚刚还是笑着的脸,也突然一惊,然后又笑着称赞:“好厉害。
就是干坐着也能这么厉害?这个功夫还真是没谁了。”
说着要过去打坐,老康却在加斯背后叫喊阻拦道:“你来这干嘛?还不快收拾碗筷。俗话说得好,徒弟就是用来给师傅收拾碗筷的。”
小豪这时刚刚走到门口。听到了老康的招呼,也只悻悻停转身,收拾碗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