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卧室,温馨浪漫的双人床。
“南宫石,你死了吗?”
陈小咪一觉醒来,看一眼手机,着急地叫嚷。
南宫石忙早点,戴个围裙潇洒地滑步到卧室,嘻皮笑脸询问:
“老婆大人,什么事呀?”
“说好的今早去医院看爸爸,你一点责任都不负,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叫我起床?”
南宫石刚要解释,陈小咪又道:
“不要解释,我不要听——衣柜里有我的米色短裙给我。”
南宫石拿过去给她,陈小咪又道:
“下面小柜里有我的肉色长腿袜拿过来。”
南宫石拿过去放到她身边,陈小咪却冷笑道:“放这儿什么意思?”
南宫石不解其意,耸耸肩看着陈小咪。
“天啦!一点眼色也没有,给我穿呀!”
“噢……对!”
南宫石嗨嗨一笑,麻利地拎起那薄如蝉翼的丝袜,单漆跪地,抬手轻轻掀起陈小咪身上搭着的蚕丝凉被,陈小咪精致大白腿就进入他眼帘。
他心花怒放……仅仅愣神零点一秒,陈小咪一只脚丫子就在他脑袋上踢了一下。
“看什么看?闭上眼睛!”
“噢!好嘞。”
南宫石答应一声,闭上一只眼睛,手底下假装摸索着给她穿丝袜。
陈小咪看着南宫石不老实的色相,鼻子里冷哼一声,用十分严肃的口吻道:
“我警告你,你不要忘了我们是合同夫妻,合同夫妻的本质是什么你要搞明白——在我们千亿陈家的宝贝‘琥珀青羊’没找回,我爸没有醒来之前,你休想沾我的身,看都不可以看,听到没?”
南宫石心里不以为然,面子上却鸡啄米一样点着头,双手假装小心翼翼工作,接触面试着不断扩大,却被陈小咪又照头打一下。
他只好忍辱负重,规规矩矩给她穿好丝袜,穿好裙子,当陈小咪摇摆着性感无比的妖精身材站在穿衣镜前的时候,南宫石感觉鼻血快要要下来了。
感叹真是绝世之美呀!灵感瞬间来了,暗想这时候不夸她漂亮不讨她欢喜,要嘴有什么用?
“哇!老婆真漂亮,比范爷可是漂亮十倍。”
“嘴巴怪甜的——早餐做了没?”
南宫石一个潇洒的动作,躬身道:“做好了,正等待我的女王陛下享用呢。”
这一幕是二人协议结婚后第二天早上的场景,陈小咪不让南宫石同床,却变着法儿吊他胃口,是因为她们陈家突遭变故,家传至宝被劫,爸爸急火攻心脑溢血成了植物人,因为不知道的原因,妈妈拒绝报警,好端端一个家眼看着就要毁了。
这种情况下,大学刚毕业的陈小咪觉得自己该是当家做主的时候了,表姐王艳楠出主意说她们东海体育大学有个非常厉害的家伙,人称学院派格斗王,不但身手了得,人也挺灵光,可以帮她忙。
但是见面后发现,这家伙丢二郎当中等身材,双手插裤兜,神情炫酷狂拽,看不出有什么本事,感觉不怎么讨人喜欢。
见过一面,他倒愿意帮忙,但条件有点过分,说以前在大学生运动会上见过陈小咪,印象很深,陈小咪正是他梦中情人,除非陈小咪做他老婆什么都好说,否则免谈。
陈小咪流泪想了多日,妈妈不让报警,凭自己的本事下辈子也休想找回失去的东西,再三掂量后决定答应他的要求。
条件是要他入赘陈家,签结婚协议约法三章,如果他真有本事,限期内找回琥珀青羊,到时候她真的就嫁给他,否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一段时间的接触,她看明白了,南宫石身手确实不错,可以打十一分,再就是一分的财力,二分的长相,三分的打扮,四分的谦虚,五分的邋遢,六分的好赌,七分的贪玩,八分的聪明,九分的胆量和十分的好色,要想束缚得住他,不使些手段出来可不行。
南宫石天生丢二郎当,无所谓做了人家上门女婿,无所谓陈小咪爱不爱自己,只要能天天看到她,他觉得十分开心。
从此以后睡地板,每天给绝世尤物陈小咪穿丝袜,穿裙子,给她洗脚,洗内裤,陪她吃饭夸她漂亮,一边着手查案,仿佛其乐无穷,任劳任怨。
然而令南宫石始料不及的是,从此以后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原来陈家并非一般家庭,而叫什么千亿陈家,那宝物“琥珀青羊”也不是一般东西,乃千亿陈家镇宅命门,万分紧要。
此后不到两月光景,案件有了些眉目,但随着对案件的深入了解,南宫石的麻烦却越来越多。
正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几乎全世界顶级杀手,拳王,战神,甚至连多年不见的东洋忍者,西洋魔法师都纷至沓来,寻他斗狠夺宝。
南宫石武力值超强,令诸多敌手吃了亏不敢正面硬扛,却暗中发现了南宫石致命缺点,那就是对朋友的过分信任,敌人看中这点,重金收买了他身边一个叫易南天的好友,设毒局拿他。
易南天在酒里下了毒,南宫石被蒙倒,醒来时发现被敌人五花大绑,随后又被打昏过去……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再一次醒来,发现躺在一个陌生的院子里,被人抬在担架之上,像是要跑路。
院子红墙青瓦,松柏长青,周围站着几个紧身束装的光头男孩,好像是武校的学生。
“喂,干什么?你们抬我去哪里?”
南宫石大喊一声,翻身坐起,男孩们大惊,一个忙道:
“别动,师父说你全身经脉被人打断,千万不可以大动,否则留下后遗症你就废了。”
“屁!”
南宫石不以为然站起来:
“这哪里?”
“麦隆寺。”
“麦隆寺?”
他再仔细一看,真是寺庙,只是天空阴云密布,地上一层薄雪,想不起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而前院有激烈的打斗声传来。
“谁在打架?”他又问。
“是追杀你的人,被我师父拦下了,已经打起来了!”
“哦!”南宫石见男孩们并非坏人,说话和气了下来:“我怎么会在这里?”
“对面游乐场老张头送来的。”
南宫石依然不明白,后来才知道,原来麦隆寺斜对面有个游乐场,游乐场看门人人称老张头……
大概两个小时前,游乐场大门口,老张头早早起来,推着手推车,清扫半夜落下的一层积雪。
突然,一束耀眼的灯光从半山一片松柏林的拐角处照射而来,紧接着一辆威猛的白色悍马,在巨大的引擎轰鸣声中从游乐场大门口疾驰而过。
速度快极。
“啥嘛!这是急着要去……”
老张头心里暗骂,循声望去,只见车子在一堆渣土堆旁戛然而止,数秒之后,又轰隆隆疾驰而去,瞬间不见踪影。
借着昏黄的路灯,老张头看到那地方似乎多了一物,黑乎乎的看不甚清。
他有点好奇,便拎着扫把走过去,到跟前一看,原来是一条麻袋,鼓鼓囊囊的。
他用扫把推了一下,感觉挺沉,接着又用脚踢了一下,又软软的。
“咦……里面有人?”
老张头一惊,丢下扫把解开袋口,却见麻袋里真装着一个满脸血污的人,血人张着嘴,双眼定定圆睁,模样十分恐怖。
好像死了。
老张头吓得瘫坐在地上,好半天才抖嗦着站起来,慌慌张张从怀里摸手机,他想打电话报警。
电话还没有通,身后有声音传来,他回头一看,只见麻袋里的人慢慢爬了出来。
原来还活着!
善良的老张头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怕他摔着,急忙过去扶住。
“走开,我不用人扶。”
那人吼一声,使劲将老张头推开,用衣袖胡乱抹一把脸上的血污。
这一抹,脸上露出本来面目,虽然浮肿得厉害,但是借着路灯光亮,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
“小伙子,你没事吧?”
少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在刺骨的寒气中自顾自一步步向前走去,他头发蓬松凌乱,身上一件藏蓝色风衣开着扣,在路灯照射下,地上拖着一道长长的影子。
行了几步,他突然站住脚,伸出双臂朝天怒吼:“易南天……你个王八蛋竟敢下药毒我,我南宫石……不会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