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能死心吗?他都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又何必呢?
“我心里还放着另外一个人,这个理由够了吗?”
“是他是不是?我曾经见过的……”那样灿烂的笑容,他只在她脸上见过一次。
何谓“人面桃花相映红,明媚谁人不看来?”
过往的六年里,她沉浸于自己的悲伤中无法自拔,在现实与过去的泥淖中跌跌撞撞,他于书本高砌处,于练舞挥汗时,哪怕只是演唱会上微微愣神的那一瞬间。
都会想起那晚她最明媚绚烂的笑容,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她在那男生的怀里,几乎是满场欢的跳舞,像是他桃花悄然在这里盛开,笑容慢慢的蔓延在每个人的心头。
他痴迷那样的笑容,她眉眼俱笑的样子,而不是像现在眼睛看着他的时候,那眼底带着淡淡的哀愁,像极了这信城的夜雨。
那眼底他看到的不是他的影子,而是另一个人。
徐未觉见过席默深?那是靳听书当下里最真实的疑问,他说他参加过自己的成人礼,但是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
对啊,当时她满心满眼里只看得到席默深一个,又如何在容得下别人。
他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听书有些蒙蒙的,却感觉到唇的温热之外,还有一丝丝冰冰凉的感觉。
徐未觉放开了她:“我知道了,我走了……”
都已经得到答案了,信城留不留,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
她纤手捂着眉间愣了一会儿,看着他捡了自己的黑色背包转身离开,挺拔宽阔的背影看上去有些颓丧,她攥了拳问他:“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机场……”
也许情这个字,懂得太早,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可是外面在下雨哎!”
“没关系。”反正他的心也在淋雨,正好出去清醒一下。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放任他离开,想着他那么大的人了,十几岁就只身前往韩国发展,这么些年走南闯北的,应该不至于把自己搞丢了。
这么晚了她不能再去打扰教授,的总统套房只能她一个人独享了,靳听书有些佩服自己,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开自己的玩笑。
“砰”的一声大门关闭。
她没有去欣赏简约现代的北欧装修风格,也没有兴致去看墙上现代大师的画作,总统套房面积近300平米,除了主卧之外,还为客人随行的工作人员配备了数个房间。
她主卧侧卧会议室都还没有分清,随手推开手边的一扇门,看到一张床就把自己埋了进去,想要入睡,却始终辗转反侧,久不成眠。
做对了,她拒绝他是再明智不过的决定,她这样告诫自己,明明发好人卡这种最擅长的东西,她这次却不那么擅长了。
情路波折,她跌过跟头,就不想看着别人也摔跟头,尤其这次被她“伤害”的人,还是徐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