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同志曾经感慨过,他们老孟家世代清流,难得出孟简书这么一根毒草~
看起来她哥“葛朗台”的本性,也在徐未觉那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然他不会这么……嗯,“爱屋及乌”。
靳听书从房间跑下来,除了跑丢了拖鞋之外,衣服也有些皱皱巴巴,这一点她照了镜子才知道,也难怪大堂里那些人一直在看她。
如瀑的青丝松松垮垮的绾着,靠近她的时候,你甚至能闻到青柠的香味,她入睡前才洗过澡。
徐未觉那话不算是打趣,很显然家里有一个“葛朗台”的话,别人会以为全家都是“葛朗台”,孟简书的形象对不起他们孟家,世代清流读书人的形象。
听说当年老孟同志要出来经商,差点被她爷爷打断腿,老爷子是书法家,除了写的一手好字之外,在画坛也相当的有地位,却极其的视金钱如粪土。
以至于老孟同志教育小孟同志的时候,小孟同志梗着脖子誓死不从,甚至还放出了“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豪言壮语。
结果就是她爹被气了个半死,差点打断小孟同志的狗腿。
当然话题扯远了,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靳听书不说话是因为她怕,怕他问那什么劳什子的答案,无论是邮件,还是表白。
他不说话,完全是担心她会生气,没想她赌气道:“一晚上总统套房的钱,我还是出得起的,再说了地主之谊……”
哪门子的地主之谊,她气急攻心,脑子出来的时候不是没带,就是让门给挤了~
他“噗嗤”笑出声,而且越笑越放肆,他越笑,她越不好意思,甚至还有点想冲上去咬他一口的冲动。
难不成徐未觉千里迢迢,从大东北的津阳,飞到大西南的信城,就是为了来“奚落”她一番的吗?
“叮”的一声,电梯很快运行到了顶楼,并没有给他们俩太多交流感情的事情,她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外面走,却不料身子突然失重……
徐未觉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顶楼只有总统套房,她刚刚还嘱咐了前台,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他们,所以就算她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英雄救美。
“你放我下来?!”她几乎是用了全部力气扑腾,手脚并用,但鉴于男女无论是身形还是力气都相距甚大,她做什么都是隔靴搔痒。
反而那粉拳捶在他胸膛上,像极了打情骂俏,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男欢女爱,自然也是天经地义了。
靳听书的想法很wu,但是徐未觉的想法却很单纯,在她不是他女朋友,也就是所谓的“名分”未定之前,他不会动她。
他只是看她双脚叠在一起,无处安放,所以才想抱着他一起回房间,她跟掉入陷阱的兔子一样折腾不休,又是捶又是抓,短短二十米的距离,差点将她摔了两次。
最后绅士如他亦是忍无可忍了,朝她屁股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说不上打。
“老实点!”
冷情如靳听书,还是忍不住彻底红了脸,她几乎是将自己彻底埋进了他的怀里,有点像是遇到危险的鸵鸟,遇到危险只顾埋头,以后埋了头自己看不见敌人,敌人便也看不见它,这危险也就不存在了。
有点蠢,但是蠢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