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幸福,他从来不是赐予者,而是被赐予着,而能给她幸福的,也不止他一人。
这是徐未觉从来都知道的事情。
除去小时候那些略显“荒诞”的娃娃亲,和幼稚到没有道理的过家家游戏,他在知礼明是之后也甚觉荒唐,大人年轻时的戏言又怎么能够决定他们的未来,更何况还是两个人的婚姻大事。
但是现在他却有些感谢那“荒诞”的娃娃亲,至少他还有这么一个玩笑可以当真,不然他手里又还有什么底牌?
她什么都不看重,又什么都不缺,他所拥有的她甚至没有一处能瞧在眼里,放在心上,也只有父母给的这好皮囊,可以“乱花渐欲迷人眼”。
他们之间不知能不能可以算作是久别重逢?她从未将他放在心上,又如何能算?
自小他就比寻常孩子更加的早熟理智,十二三岁母亲时常念叨国内的人和事,靳姨当然是最常被提起的,然后就是她。
母亲的电脑里有专门的文件夹,来收藏她过去的照片和回忆,其中有一个名叫“儿媳妇”的文件夹是专门属于她的,她从小到大的照片,但凡是靳姨哪里有的,她这里总有一份。
无数次他捧着书,或者是研究什么课题时,母亲总会起哄让他过去,美其名曰是“欣赏”,但他从未有一次过去,母亲便笑骂他跟父亲一样“不解风情”,没半点疼人的心思。
他总是笑一下母亲,然后再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书本上,初中的年纪已经修完了大半高中的课程,他甚至还去大学课堂旁听。
真正的初见,是在她十八岁的成人礼上。
当时他十四岁,正在准备申报大学的材料,生物医学,包括物理系的几个教授都对他很有兴趣,他在金融和物理之间迟迟不能下决断。
但是母亲却通知他回国,通知是临时的,但是母亲那边的准备了许久,因为非洲的一个公益志愿项目正好和她的生日相冲突,故将重任全权交托给他。
也是因为回国参加她的生日party,才会被韩国CTN公司的星探给发现。
“母亲,您不觉得这太荒谬了吗?我才十四岁……”
很显然徐静安也非常人的思维,“十四岁正是初恋的好时候,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小子你可别嫌弃人家,听书可是美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要不是老娘当机立断,这等好事还能轮的上你!”
他只能暂时搁置手头准备的材料,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回到了国内,甚是无可奈何,但却不曾想到青春期里的匆匆的惊鸿一瞥,他就这样将她牢牢地记在心中。
事实证明“真香定律”,在任何人身上都有可能实现。
孟家的千金,就算是之前再怎么低调,十八岁的成人礼就算不大操大办,也是温馨、隆重又梦幻的。
当晚孟家大宅被灯光和鲜花所笼罩,草坪上那棵两人粗壮又高大的老榕树下,是垂下的小彩灯,光亮是偏暖色调的黄色,夏意盎然的灿烂鲜花,波西米亚风的藤编靠垫,以及各种各种的水果和小甜点,还有不能被忽略的香槟。
随处可见的精致和细心,一看就知道这生日宴是办给自己的。
没有什么政商名流,只有亲朋好友和家人同学,她给人的印象一如记忆中,是一朵开到盛极的玫瑰花,张扬恣意,任性而又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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