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
这破镜重圆的碎片,让少司想起了什么往事。
那时的陆离不懂,也不明白,那是什么样的感情,即便是摆在他面前,他也不一定要懂。
雨声也仿佛沉默。
在沉默中远去。
少司与黑鱼马淡成一道水墨画,在水墨中隐去。
陆离本想追上去问问,陆大路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再严重病情,想不想的起来他的儿子,要不要见陆离。
但陆离没有追上去,也没有张口问。
一种更汹涌的情绪,已经填满了陆离。
那种沉默带来的难受的感觉,仿佛哽在了陆离的胸口里。
像一块大石头。
堵在心头。
仿佛有一种难过,卡在了喉咙里,食道里,胸膛上,那难过不融化,不掉下去,吐不出来,就在那个位置,说不出的难受。
陆离蹲下来,压住自己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什么时候,一些白色的蒲公英般轻盈却又拳头大小的生物漂浮在陆离的身边。
雨在不停地下着。
在不停地下着。
下着。
而那个白袍,就这样安静地出现在陆离的身边。
“贾皓绮,假好奇啊,你怎么知道我叫贾皓绮。”
初遇的画面仿佛又再度浮起。
白袍的兜帽,看着陆离。
陆离按压着心口。
陆离没有注意到。
在陆离的身旁。
那个白袍,伸出一只小手,掀开了白色的兜帽。
一张惊世的容颜,在雨水的朦胧中露了出来。
那张惊世容貌的脸,看着陆离,就像是看着一个伤心的人。
看起来就像是他们在一起很久很久了。
他们以前也这样,就这样默契地无言地陪伴在一起。
陆离没有回头,也没有看到。
如果陆离回头,陆离会作何感想。
陆离没有回头,他一直很想看看贾皓绮的模样,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样子。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雨幕也遮挡了住了两人的身影。
在这个夜里,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无比地漫长,无比无比地漫长,但一切又那么的平静,那么的悠长,像风一样地吹过草丛,在沉默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离回到了屋子里,一灯如豆,沉默撑着这屋子。
那燃烧着的烛火,在噼里啪啦地响动。
陆离的眼睛看着那烛火。
烛火的火光,一点一滴地跳动着。
陆离看了会,突然把眼睛转向了柜子。
“还没有动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