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低下头“不敢”
褚时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什么敢不敢的?想说什么就说吧”
小安子大着胆子说“殿下不担心今晚的事会被传出去吗?要是皇上知道了怎么办?要是阮小姐知道了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怪您?”
褚时叹了一口气“怪就怪吧,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而已,我问心无愧,况且他该死”
而且他坚信,如果景瑶知道幕后主使是自己的皇兄,她不会同情,她只会觉得他死的罪有应得,如果非要怪的话,肯定会觉得不应该自己出手,脏了自己的手,因为在她心里,自己对她也很重要。
褚良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被包扎的伤口,迸发出冷意,衙役们看着他低着头不说话,拳头渐渐握紧,关上门叹了一口气离开。
“我觉得二殿下算是完了?”
另外一个衙役同意的点头“嗯,三殿下是真的动怒了,你看见他刚才说话时的语气了吗?夹枪带棒,可以冷死人”
衙役提醒他“别说了,就当我们没听见,没看见,不然就轮到咱们的小命不保”
“是是是”
褚时回了皇宫,进入寝殿换下晚上穿的衣服,才发现不知何时染上了鲜血,衣角处沾了点点血渍,转头吩咐小安子“将衣服给我烧了”
小安子拾起衣服,这是进贡的云锦制作的衣服,特别珍贵,他一脸惋惜的说“殿下,这衣服挺好的,为什么要烧?您要是觉得不好,我这就让他们洗干净”
褚时拒绝“不用了,我嫌脏,烧了”
小安子嘟囔着说“难不成去一次都要烧一次衣服吗?”
褚时点头“你说对了,我可是答应皇兄每天都要去看他呢,这要是都溅上血就都烧了”
小安子瘪瘪嘴“知道了”
抱着衣服下去,边走边吐槽“殿下真是会折腾人,这么好的衣服烧了多可惜,洗一下不就好了”
褚时躺在床上,看着床头边的毒酒,这只是一瓶蜂蜜罢了,他并不想了结他,而只是想把他折磨致死,血亲太可笑了,他从小就知道,皇宫是最不需要血亲的地方。
而阮景瑶已经熟睡,房间躺着阮景航陪着,睡在另一边的床榻上,因为阮景瑶的伤,房间里特意安置了一张小床,让陪夜的人,睡在床上好好休息。
房间里的阮景航已经开始打着小呼噜,阮景瑶也是陷入沉睡,房间一片安静,黑影和鬼魅轮着在暖阁外值夜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