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马贵富就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居然真的把一件需要花费百万的赝品卖给了胖子,算是大赚了一笔。
可没多久,陆胖子就发现自己上当受骗,损失这些钱财倒是其次,更加重要的是,他在自己的朋友丢了面子,被人当成傻子一样来耍,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气恼。
但是,古玩街的暗地里的规矩,自己买东西打眼了,却是不能找别人麻烦,只能算你倒霉,将这笔钱当做学费。
不过陆胖子可不是那种老实人,被别人欺负,他肯定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虽然不能直接找马贵富麻烦,但是间接给他弄点膈应还是能做到的。
于是马贵富就开始倒霉,气恼不已的陆胖子每次来这里都给他捣『乱』,破坏了他不少古玩生意,有几单甚至还高达上百万的,让他心痛得要死。
所以,每次马贵富见到陆胖子来到自己店铺溜达的时候,都气恼不已,简直恨不得找人把他给撵出去。
可是人家陆胖子在当地的势力雄厚,远远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店主能够比拟的,就只能这样忍受着,奈何不了人家。
“马老板,你也不需要那么客气了,我们都是老熟人,老哥们了。有生意,我肯定上门关照你的,不要给我客气啊。”陆胖子完全无视马贵富一脸发白的样子,大大咧咧的来到马贵富的身边,肥厚的手掌,重重的拍打了几下马贵富,啪啪作响。
可怜的马贵富身体单薄,哪里是这重量级举重选手的对手,仅仅是几巴掌下去,就拍得全身骨架都快散掉似的。
“陆哥,别、别拍了,再拍下去,我就差不多交待在这里。我、我认栽成不成?那一百万我不要了,全部都还给你。”马贵富现在简直是悔到肠子都绿了。
早知道自己会这么倒霉,他就不骗这个看起来好像暴发户的胖子,现在什么便宜都没占到,反而因为陆胖子的破坏,而损失了不少钱,算起来真的是亏本亏大了。
再被他这样闹下去,说不定以后都没什么顾客敢来自己这里买古董,自己这间店铺迟早都是关门的份。
见到马贵富认栽,陆胖子的眼神『露』出一丝轻蔑,也不继续找他的麻烦,而是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杨逸,爽朗的笑道:“哥们,听说你这里有样假的东西居然还值五十块,能够让这个老狐狸出钱买你的东西,肯定不简单,能不能让张哥我开开眼界?”
张哥?我什么时候多了一门亲戚,不带这样占我便宜的,见到陆胖子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杨逸愣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看了看在场的几个人。
“不好意思,哥们,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陆晓天。”见到杨逸疑『惑』的样子,陆晓天腆着肚子笑了笑,“我就是想看看你来这里卖什么东西,如果符合我胃口的话,可以直接将它买下来了。”
原来如此,毕竟他来这里,也是为了卖出这本书,卖给谁不是卖啊,杨逸点点头,转身把放在桌子上的书籍拿起来,放在自己的手掌心上,让陆晓天看得清楚。
“《五经手读》,这是郑板桥的遗墨?!”陆晓天还没有说话,原本站在他身后的老头,却蓦地开口说话,眼睛『露』出一丝精光。
陆晓天挠了挠头,疑『惑』道:“陈老,这玩意很值钱?郑板桥这人,我咋就那么熟,好像在某个地方听说过的样子。”
“庸俗!”陈老狠狠瞪了张胖子一眼,对他这副不学无术的样子,感到很是无奈,和这厮讲历史文化,就跟对牛弹琴没什么区别。
说完,陈老沉『吟』了一会儿,从杨逸的手上拿起这本书仔细的翻看了一下,还拿出放大镜仔细的审查,每个款式,每个字眼,甚至是书籍的角落,都观察得很认真。
“这《五经手读》是真迹,绝对是郑板桥的遗墨,价值不菲,价值不菲啊。”过了好一会儿,陈老才开口说道。
听完这句话,陆晓天却是旁边叫嚷道:“张老,既然是真迹,那这玩意到底是值多少钱啊?话说,郑板桥这厮我咋就那么耳熟,是不是我曾经和他喝过酒啊?!”
哥们,你居然还能和他喝过酒,而且还活到现在?都成神仙了吧,杨逸目瞪口呆的看着陆晓天,这人彪悍得一塌糊涂,实在是太犀利了。
不学无术到这种程度,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天才了。
“在香港的一次拍卖会上,就曾经拍卖过王士祯《菜根堂诗集序》七页手稿,当时成交价格是一百一十万港币!”
陈老完全无视陆晓天,直接说道,“而郑板桥的《五经手读》价值完全不比它差上半分,名气更是大上几分,估计能够在拍卖会上达到五百五十万,如果遇到竞争者,说不定价格可能会推到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