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件最终的结果大出钱文的意料之外,钱从另一个公司打了回来,孟庆西不但平安无事,还来更是升官加爵。这一时让钱文这个老实人有点看不懂了,现在的社会怎么啦?明明孟庆西做错了,应该受惩罚的,可是为什么孟庆西还升官了呢
钱文困『惑』之余也明白孟庆西背后的势力强大,是这个强大的势力保护了孟庆西。钱文知道自己是招惹不起这帮势力的,因此还是回归自己老实人的本分,老老实实做会计好了。幸好他跟孟庆西有一层亲戚关系在,孟庆西怀疑不到他身上,甚至还和他一起研究过究竟是谁出卖了自己。
眼前这个人旧事重提,钱文却并不想暴『露』自己,这件事情如果暴『露』了,不到自己跟孟庆西没办法交代,在亲戚面前他也是没办法交代的。孟庆西毕竟是他姑姑的儿子,他能做到客运集团的总会计,也是拜孟庆西所赐,别人会骂他忘恩负义的。更何况这帮人不一定能查得了孟庆西。
钱文笑了笑,说道:“检察官同志,你搞错了吧?我从来没见过什么举报信
钱文的慌『乱』都看在宁仲一的眼里,以他多年的检察官经验来看,基本上可以确定就是钱文写的举报信,见钱文否认便说道:“不对,你否认不了的,那封举报信肯定是你写的。钱文同志,你可以再把情况跟我说说吗?”
钱文说道:“检察官同志,你别胡说,你应该知道我和孟庭的亲戚关系,所以不可能是我做得。好了,我要迟到了,请你让开。”
宁仲一说道:“一定是你的,钱文同志,你不要逃避嘛。”
钱文急了,说道:“都什么跟什么啊?我都跟你说了不是我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呢?”
周围的人见两人争执了起来,便围了上来看热闹,宁仲一见周围的人多了,知道不适合再谈论孟庆西的事情了,只好让开,钱文上了车,开车走了。
宁仲一也上了自己的车,现在形势明朗了一点,就是这个钱文举报了孟庆西,这条线索不能就这么放过,还是应该找机会跟他好好谈谈。幸好每天钱文送孙子上幼儿园的时间都还不到正式上班的时间,自己可以在这里等完钱文再去上班。
一连儿天,宁仲一都在幼儿园门口等着钱文,换着法子说服钱文,但钱文一概不理,只是说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情况。
宁仲一慢慢也失去了耐心,这天他跟着钱文将孩子往幼儿园里,一边劝说钱文说出事实,钱文还是摇头说没这回事情,宁仲一火了,叫道:“钱文同志,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正直的人,你当初的做法是正确的,现在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这个样子实在放纵犯罪,你知道吗?”
钱文说道:“你冲我发什么火,当华你们检察院查了半天孟庆西不还是没事吗?就算是放纵犯罪也是你们检察院放纵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噎得宁仲一半天说不上话来,他想解释,却半天没说出口,难道告诉眼前这个人市市委书记和检察长一起包庇了孟庆西吗?那样怕是这个人更不会说实话啦。
今天这个情况无法再继续谈下去了,宁仲一转身离开,他想等再找机会说服钱文。
连续几天,宁仲一都没有再在幼儿园那里等钱文,他想给钱文一个空间,让钱文冷静地想一下,有些时候你『逼』迫的太紧,会让人心生反感,会适得其反的。
这一天,宁仲一在纪委处理完公务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他浑身上下都累得要命,便洗了洗澡,就要休息。
手机却在这个时候不识时宜地响了起来,宁仲一看了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心说这么晚了是谁啊?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谈?便懒得去接,想等一会对方自然会挂线。但对方似乎知道宁仲一还没休息,电话还在不依不饶的响着。宁仲一无奈,只好接通了电话:“你好,谁啊?”
一个压低嗓子的男人说道:“宁检察官,是我,你听不出来吗?”
声音很陌生,对方又压低了嗓子,宁仲一听不出来对方是谁,就说道:“你究竟是谁啊?快说,别弄得这么神秘。”
对方仍旧压低了嗓子,说道:“我是钱文。”
宁仲一惊讶地一下子坐了起来,说道:“你是钱文?”
对方有点迟疑,说道:“是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宁仲一倒没怀疑什么,他只是很奇怪钱文怎么会突然在这么晚打来电话,便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对方说道:“是这样,我想给你一份关于孟庆西挪用资金的账目资料,你能出来跟我见一面吗?”
宁仲一很诧异对方的转变,问道:“你不是不愿意谈这件事情吗?怎么又突然想要递给我一份材料?”
对方说道:“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是我检举的孟庆西,你大白天在那么公众的场合找我,你让我怎么跟你谈?”
宁仲一一想钱文说得也不无道理,便说道:“不好意思,我是有点急躁了,那你现在想在什么地方跟我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