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贵富还是不明白,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他升迁?那不是便宜了他吗?
周鹏笑了,说道:“调动有种种方式,除了升迁,还有平级调动,还有明升暗降。”
徐贵富说道:“我明白了。可是具体怎么要怎么『操』作那?”
周鹏说:“那你要看杨逸身上有什么长处,工作哪一方面出『色』,经常在市领导面前多表扬着些。例如,前一段时间杨逸不是妥善处理了你们县省里的上访事件,说明他处理信访事件很有能力,现在市信访局李局长即将退休,他是不是向市领导多说说杨逸这方面的才能,以便领导考虑人选时会想到他。”
徐贵富笑了,说道:“对呀,杨逸同志在这方面确实表现不错,是值得向领导推荐。”
周鹏说道:“你明白了就好。”
徐贵富说道:“我一会去曹然书记那坐坐,有这么好的人选确实可以向组织上推荐一下。”
周鹏笑笑说道:“随便你了。”
徐贵富就离开了,去了曹然书记的办公室。
坐定之后,徐贵富笑着说:“曹书记,我听说市信访局李局长到年龄了?”
曹然看了徐贵富一眼,说道:“怎么了,你想上来市里工作?你不合适的。别看信访局这个地方不起眼,可是容易出大问题的,需要一个有能力压得住事的人来主持。”
徐贵富笑笑说道:“我可不想做这个信访局长,我想向组织上推荐个人。”
信访局是一个党委和『政府』双跨的部门,在『政府』这边叫信访局,在党委那边叫群众工作部,这是一个需要能帮领导挡住事的地方,这个局长既要有能力,又要有甘于牺牲的精神,因为这个地方是无功便是过的地方,处理好了信访事件是应该的,处理不好就是过错。因此很多精明的干部都尽量躲着这个位置。
曹然听徐贵富要推荐人选,便笑了,知道这家伙不怀好心,问道:“是谁呀?
徐贵富笑笑说道:“就是我们县长杨逸啊,曹书记应该知道,他处理我们县里上访事件很到位的。”
抛开别的因素不说,单就杨逸的能力倒是很适合这个位置,曹然心知徐贵富没安好心,不过他们是同一阵营,有些时候是需要协调起来做些事情的。
在政坛上,虽然有人抨击过圈子这种结党营私的做法,但实际上,要想在仕途中求发展,无论如何是离不开圈子的。官员首先都是人,是人都有七情六欲,都有好恶。像那种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的大公无私的人不是没有,但大多数的时候官员们使用的都是自己喜欢的人、跟自己亲近的人,而不是完全是从一个人的能力去考虑。这种喜欢分很多种,但无外乎是投了他的脾胃。所以欧阳修那篇着名的《朋党论》都承认,君子和小人都是有“朋”的,只不过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以同利为朋。因此无论小人或者君子当政,他们都是会使用自己的“朋”,那种不党不朋的人是没什么机会的。这也就是党同伐异这句话真实的体现。
所以虽然最高位者一再打击朋党,可是朋党还是无时不在,也就是圈子无时不在,一个人走上了仕途,他就需要开始站队,领导者看他就是看他站到那个队伍中,站到了那个圈子里。
有时候站错队是很可悲的,那就意味着一个人的仕途终结。
现在曹然想的就是,他对杨逸本身没有意见,可是杨逸站到了自己圈子人的对立面,那没办法,他只能打击杨逸了。
曹然笑笑说道:“这件事情我心中有数了,组织上酝酿人选的时候,我会推荐他的。”
徐贵富笑了,此次来市里还真是收获颇丰,看来一块心病很快就要去掉了。
回到了万州县的徐贵富马上转变了作风,他开始尊重杨逸,时不时开始表扬起杨逸,说杨逸廉洁,说杨逸工作有能力,这种转变一是让万州县的官员们目眩神『迷』,有点拿不准徐贵富究竟在想些什么。
对那些来请示汇报工作的局长们,徐贵富开始不接受起来,说道这都是杨县长的工作,你把它拿来请示我,是不是嫌我一个县委书记不够忙?还是想故意挑唆我跟杨县长之间的关系,好从中取利?
局长们有些无所适从,他们感觉万州县的风向确实变了,他们在杨逸面前开始变的态度恭敬起来,即使事先请示了徐贵富,他们在杨逸面前也不敢提这件事清,并且有的人开始直接向杨逸汇报工作,不再事先请示徐贵富了。
这段时期,杨逸和徐贵富算是和平共处时期,杨逸心里知道徐贵富绝对没那么好心来向自己妥协,而且自己并没有什么要升迁的苗头,徐贵富的示好只能是阴谋。他更好的谨守住本分,该自己管的,一点都不放过,不该自己管的,丝毫不『插』手
徐贵富也在冷眼旁观万州县的局面,他在观察万州县的这些局长们和下属们,他看哪些会投靠到杨逸怀里,准备着等杨逸离开万州县就开始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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