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扫视了一眼屋子说。
“呵呵,这个大姐帮你想个办法。”
赛金花笑着说。
杨逸感激地瞅了她一眼。心想:送过礼后就是不一样。暗暗称赞自己英明。
定下来这间房间后,赛金花给他找了些新的生活用品,无非就是一个绿『色』的脸盆,一条白『毛』巾,一块香皂。一个红『色』的暖壶。又告诉他去哪打热水。哪里有洗浴中心就匆匆离开了。
赛金花走后杨逸提着『毛』巾和香皂就去了乡里唯一的一家洗浴中心去洗澡。
花五块钱买了张澡票,又买了沐浴『露』搓澡巾等东西就走了进去。
洗澡的时候他发现屋里只站着一个男的。个子挺矮的。但身体特别健壮。后背上纹着龙虎的刺青。眼神很凶悍,样子有点骇人。看到杨逸进来。他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便独自走进汗蒸房里面去汗蒸去了。
杨逸也没在意,只是有点好奇,这乡下地方咋会有这样的人,这个人身上带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有点像什么呢?杨逸仔细想了想,没想明白。便放弃了。
这边乡『政府』的会议厅里开起了会议。现场的气氛很严肃,甚至有几分悲怆。一群乡干部正在屋里吞云吐雾。呛得屋中唯一的女『性』赛金花直『揉』眼睛,轻轻地咳嗽了几声。皱着眉头摆摆柔一嫩的小手扇掉那些冲自己飘过来的烟。
陈博鸿用威严的目光扫视了全场,顿了顿说:“今天马安山小学发生的惨剧大家都知道了吧?这是一件『性』质很恶劣的事情。四名死亡小学生的家属现在都闹到县委去啦。要求给个说法,还要赔偿他们的精神损失。如果不能处理得让他们满意,他们还要继续上告,如果告到上边去,我看大家的工作都甭想再继续干了。都得回老家种田去。大家说说自己的看法?”
陈博鸿说完就点了一根烟,双眉紧锁,苦恼地吸了起来。他今年才三十八岁,正是仕途上最有希望的黄金年龄。可没想到自己在任期间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叫一向以沉着冷静着称的陈博鸿的内心,真正地慌『乱』起来。
他是乡里的一把手,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第一个受处分的就会是他。他在回来的路上就打好了算盘。这件事一定要妥善处理。然后再找个替罪羔羊将这件事情的责任承担下来。
反正无论如何他只要混过这半年就会调到相对富裕的乡去。这个景新乡的经济在全县排倒数第三。他早就呆够了。
大家听到这件事都心惊胆战。陈博鸿的目光落到负责文教卫生的刘传民身上。刘传民的心顿时都凉了半截。
麻痹的,这回自己可惨啦。怎么都躲不过这干系。刘传民清了清嗓子,用充满悲伤的语调说:“马安山小学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做为主管文教卫生的副乡长感到十分的自责。都是我没有做好自己的工作。小学的房子经过县委验证。早就定为d级危房,材料我也年年上报,要求建造新校舍,可是一直没有批下来。在这里我向大家检讨。我愿意接受组织上的任何处置。”
刘传民的话语虽然是在检讨自己工作的失误,但任谁都能听得出来。他这样说明明是推卸掉了自己身上的责任。负责批钱的人是乡长郭财富。此刻坐在陈博鸿下首,刚刚从下面村子赶回来开会的乡长郭财富脸『色』十分难看。
心里暗骂刘传民狡猾。竟然把责任都推在自己身上。哼!就你这个老好人,还能斗得过老子。这件事要么你背黑锅,要么陈博鸿顶着。反正他是乡里的一把手,出了事上面肯定要主要追究他的责任。如果他能因为这件事下来的话,那自己不就成了一把手了吗?郭财富在心里小小地幸灾乐祸了一下。
脸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用手指弹了弹大理石的桌面道:“是吗?我没有看到刘副乡长报上来的材料啊。回头我问问小刘有没有这回事。反正我是没有看到刘乡长报上来的材料。不过出了这样的事情,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们还是赶紧商量一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好。”
“草,郭财富。老子他娘滴年年上报这份材料,你现在竟推个溜干净。不过幸好老子早有准备,想让老子背这个黑锅,没门。”
刘传民冷笑一声,从包里抽出一沓材料扔到桌子上说:“没关系,郭乡长事务繁忙,没看到也正常。我这里存了备份的。大家可以看看。”
啊!众人暗叹:姜还是老的辣!如果没有这两下子想在乡里混,简直会被人玩死。
人人自危,气氛顿时沉默了下来。
众人都朝郭财富望去。哪知郭乡长却嘿嘿一乐。将抽完的烟屁古按到烟灰缸里狠狠地掐灭,双目犀利地盯着刘传民道……
“老刘啊,其实小学的房子上头早就批下来了,就是现在中学的那座教学楼。不过陈书记说要先给中学用。小学再等几年再盖新校舍也不迟。”
此话一出众人全惊。目光如澎水般唰地朝陈博鸿漫去。
陈博鸿心里这个恼火啊。当时这个决定还是他和郭财富一起决定下来的。因为中学代表着景新乡的门面,县里来人检查都会到中学去,当然要先给中学用。并且还因为给中学建楼的话中间可赚的利润空间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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