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应该费了些心神吧?其实,用不着这么麻烦的,看得见看不见,对我来所也没太大的差别。如果真要说有差别的话,那便是恢复视觉之后,会再看到你,这对我来说,不一定是好事。”
林觅说话的时候,如写作文般,平铺直叙,无波无澜,却字字扎心。
顾浅希自动将那些绵里藏针的字眼忽略,伸出手,紧紧握住林觅的小手,“眼睛能看见,生活总归是会方便些。”
“我所谓,反正你随意就是了。”林觅好不给情面,径直将手从男人指间抽.出。这个男人一向霸道专横,他决定了的事情,无论对方愿不愿意,都会去做。既然是这样,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指间突然一空,顾浅希只觉得就连心口也空了一大块,他眉头微皱,语气却仍然温和如斯,“好,我让陈彻尽快安排好手术。”
“还有事吗?没有事的话,我要睡了。”说着,林觅转身,留给顾浅希一个冷漠的背影。
顾浅希深深地睨了眼林觅单薄而又冷漠的后背,明明心有不甘,却没有再坚持,“好,你好好休息。”
为了避免林觅受到刺激,无论是在法国还是回国之后,他们都是分房睡。在顾浅希三十几年的人生里,他做什么从来都是随心所欲,而他的身份也赋予他我行我素的权利,无论是在哪里,无论是什么事,别人都会顺着他,哪怕是莫心蕊,即便他当初将她捧在手心疼爱,大多数时候,她也是顺着他的。
可是,面对林觅,顾浅希却将前三十年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她的身上,有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有些不认识现在的自己。
他已经变得不想自己,可他依旧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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