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击的一共有八个人,左右两侧各有四个,花木兰被左右夹击。
形势对花木兰极为不利,可谓是腹背受敌,她不得不化被动为主公,立即提剑向左侧四个蒙面人冲过去。
双方短兵相接,花木兰知道此时是生死关头,对方在此设伏必然是要致她于死地,因此她出手也是毫不留情。
刚一接触之下,花木兰就先声夺人一刀斩杀一个,众蒙面人见她凶悍,纷纷结成阵势与她对敌。
花木兰看得是大惊,这些蒙面人竟然懂得军阵之法,这毫无疑问是军中之人,她心中的寒意大盛,杀意也更盛,当即提着宝剑冲上去,依靠矫健和灵活的身手不断挪动见缝插针,很快便冲入对方之间破坏了阵势。
失去阵势的众蒙面人自能各自为战,花木兰举剑架住砍来的两柄弯刀奋力顶开,挥剑横斩,接连三剑斩杀三人,一蓬蓬鲜血喷洒在她脸上,她此时已经顾不得血腥味,迅速闪身躲避其他蒙面人砍来的弯刀。
一个转身,花木兰拉开了与这些蒙面人的距离,抬腿一脚踢出去,地上一大滩稀泥巴飞向众蒙面头上,这些人本能的抬手挡住面部,却被花木兰欺身而上,挥刀在一息之间接连斩杀三人。
只剩下最后一个蒙面人,这人惊恐的看着花木兰,提着弯刀不停的往后退,花木兰大喝一声扑上去挥剑就砍。
蒙面人大骇,慌忙举刀格挡,却被花木兰以大力砍在弯刀上,整个人都被压得跪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嚎。
此时花木兰的长剑砍在对方的锁骨上,花木兰抬腿一脚踢在对方胸膛,对方身体被踢得飞出去,花木兰一个健步冲上去,一剑抹断了对方的颈动脉。
花木兰提着剑剧烈喘息,目光不停的打量观察着地上的尸体,又向两侧书树林内扫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可以代步马匹。
没有了马匹,就没有了代步的工具,这下麻烦大了!
她走到树林内一片还没有融化的白雪旁边蹲下,用手捧起白雪在脸上搓着洗去溅在脸上血迹,洗干净之后起身正想转身返回路边,她的目光却被数米之外的两具人尸体和四具马尸给吸引住了。
她走近一看,这两具尸体就是她派出去联络赵俊生的两个信使,原来他们没能及时返回营地报信,是因为他们早就被人杀死在这里。
没时间安葬这两个手下的尸骸了,花木兰只能捡了一些枯树枝盖在尸体上转身回到了路边。
看着躺在地上已经被切断腿却还在悲鸣的两匹马,花木兰叹息一声,这两匹马已经不能用了,为了减少它们的痛苦,花木兰不得不狠心给了它们一个痛快送它们上路。
把还在滴血的长剑插入剑鞘,花木兰把绑在马背上的羊毛毯和用布包裹的貂皮斗篷取下来背在自己的背上,夜晚宿营需要羊毛毯御寒,而貂皮斗篷是赵俊生亲手缝制而成送给她的,是一件极为名贵的斗篷,她可舍不得丢弃。
她再把长弓和一壶箭背起,用剑削了一根树枝做木杖拿在手上向善无县城方向走去。
不知何时,天空中又突然飘起了雪花。
赵俊生抬头看了看天空中不停飘着的雪花,心情又开始变得沉重了,本身道路就泥泞不堪,严重拖慢了辎重队的行军速度,现在竟然又开始下雪,这可如何是好?
眼看着已经到了黄昏,很快就要扎营过夜,兵卒们和壮丁们都累得疲惫不堪,可辎重队这一天才走了六十里,若是要顺利抵达金陵,只怕还需要两天的时间。
心头如同压着一块大石头,赵俊生脸色今天一天都没有变好过。
裴进走过来对赵俊生拱手行礼:“都尉,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若不及时扎营,等天黑之后就麻烦了,您看兵卒们和壮丁们都累得走不动了,天上又开始下雪,若不做好御寒准备,今晚弟兄们全部都得冻死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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