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柳烟摇了摇头，继续抬首紧盯一成不变的天空。
笼中鸟。
腹中虫。
这种感觉愈来愈强烈。
盯着雾气朦胧的云层，她心中不禁升起心悸感，云层内仿佛潜伏着未知恶兽。
“轰！”
天空电闪雷鸣，风云骤变，在柳烟惊恐注视中，一双巨大的魔手横空探出强行撕裂天空，露出深邃的空间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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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有敌…”屹立在柳烟身边的老妇话语尚未道完，天空猛然落下千米墨色巨掌！
那墨色巨掌奇大无比，尖锐指甲似要撕裂此片天地！
“轰！”
巨掌穿透柳烟身躯继而轰在老妇身上，沉闷西瓜爆裂炸响，大量血渍将柳烟雪白衣裙染成艳丽红色。
前一秒还是活生生的生命，下一秒已经化作血雾纷飞。
颤抖着凝望血色流淌的双手，柳烟脑袋内猛然响起惊雷！
霎那间，她无力的瘫倒在地，一缕缕尘封记忆涌上脑海。
毁灭的药王界…
深渊…
花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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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枫…
穹顶空间震动，冰冷戏谑女音响彻整片天地：“此界即将陨灭，杀，一个不留！”
“嗡！”
密密麻麻魔影携带黑雾自天穹降落，下一刻，整座不食人间烟火气息的山门彻底化作血色绞肉机。
哭泣声，哀求声，兵刃砍进骨骼内的咯吱涩音响彻在柳烟耳际。
“师祖救…”
“砰！”
蓬蓬血雾纷飞，残肢断臂散落地面，形成尸山尸海。
天空，一股莫名伟力降落压制住陷入癫狂的柳烟，使其口不能言，眼睁睁目睹宗门万灵临死哀嚎。
渐渐的。
身份证
她的瞳孔变的灰暗无光，整个人似任由摆布的麻木人偶。
半空一道灰光凝聚成球，悄无声息降落在呆滞的柳烟头顶。
那灰球中，诡异话语冉冉冒出，“柳烟，放开心神…与我在一起，我会帮你变强，直至登上巅峰。”
“相信我。”
“我有办法能令你那些死去生灵复活。”
“你的恩师，你的徒子徒孙，甚至是药王宗你所熟悉的任何事物我都可以…她们才是你的真正亲人。”
“打从药王界毁灭。”
“你便化作无根浮萍，这世间上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你脑中刻印着的的男人，不过是贪图你的身躯，如那被束缚住的笼中雀，随时叫唤供其随时玩乐…”
“你看看他身边的女孩有多少？”
“说到底。”
“你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丑小鸭，日日夜夜全身心付出为他炼药，到头换来，也只不过是那片刻怜悯。”
耳畔呢喃话语令呆滞的柳烟眼中灰光愈来愈浓，整个人宛若无助流浪猫蹲伏在地面，眼眶红润无比。
注视着蹲伏颤抖人影，球形心魔缓缓变换，时而化作老妇，时而化作药王宗子弟。
所谓的心魔，即为万物生灵心中那最脆弱的一面实体化。
一分钟…
二分钟…
三分钟…
注视依旧双手捂腹颤抖的柳烟，柳烟的心魔不禁有些愣住。
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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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不应该心神破防答应自己要求沦为肉傀。
难不成还有什么牵挂？
“我好难受…他在顶我…不要…”蹲伏在地的柳烟面色涨红一片，眼中时而灰暗，时而亮起羞耻光亮。
“顶你？谁在顶你？”柳烟的心魔傻了眼，下意识开口询问。
“秦…”
“是秦枫…”
“他在…”
“不好…要出来了…”
蜷缩在地双手捂腹的柳烟话音刚落，天空中裂开缝隙，在心魔惊恐注视中，密密麻麻金光人影从中陆续现身！
压倒性气势化作巨型山脉压的天空寸寸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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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亿精兵良将战天劫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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