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在给你关上一道门的时候总会替你打开一扇窗,马如月告诉江智荣人总是有用的。
“真是可惜了。”江智远听说江智荣在军中已经升到了千总的位置却遭遇了灾难都替他心疼:“还别说,这四兄弟个个身手都不错。”
江智荣回来了,江智庆却想去参军。
结果,江智荣也好江智路也罢,都不许他们再去。
兄弟二人见识过生死,再不想自己的兄弟去送死。
忠孝他们都已尽了,一个在边关一个在衙门,只想下面的两个弟弟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身手当然不错了,也不看看谁的徒弟。
关于江智荣的安排,江智远说可以给他安一个仓守什么的。
马如月摇了摇头。
兄弟俩都在衙门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我会想办法安排的。”马如月想要做的是开一个武馆之类的教习馆,让江智荣来当总教练,当然,江智庆兄弟可以做示范。
他只需要动口就好,将自己的实战经验教导给学员。
“学员的去向有好几个地方:一是参军,有身手的学员参军一可以保身二可以立功升迁;二是当镖师什么的;三就是做护卫。”马如月道:“他能从一个毫无根基的小兵升到千总的位置实属厉害了。将这些宝贵的经验传授出来能让学员受益。”
江智远看着马如月苦笑了一下,他怎么都感觉自己和妻子身份相反呢。
这些打打杀杀的该是男人的事,偏偏她却乐此不疲。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马如月的身手真的很了得。
想当年,能一人宰了一头狼,估计着多少七尺男儿都办不到。
江智荣听说马如月让他做教头的时候愣住了。
“嫂子,别人会觉得咱不合适吧。”真有那本事就不该丢了一条腿。
“你这种想法不对。”马如月道:“丢腿是意外,若是不跟着学学,让他们上去就直接是丢命,又何谈升迁之路呢?”
马如月知道这是江智荣始终没有迈过那道坎。
“你是英雄,是值得大家学习的英雄,由你教导他们,将会少走很多弯路。”马如月道:“放心,一定会有学员的。”
如果没有怎么办,硕大的一个武馆就开起来好看,岂不是让人看笑话,更是丢脸了。
“没有学员?”马如月挑眉:“先让江智远将衙门里的衙役丢进来练一番。”
哪怕是赔本的买卖,也要找得他们心服口服的,然后去给自己当活广告宣传不宣传。
“嫂子,开武馆要多少银子?”江智荣道:“我手上还有些钱。”
他手上有伤残抚恤,算下来也是不少了。
哪怕兰氏她们说什么自己也没有说出来,这钱他一直没准备动用的。
如果有姑娘愿意嫁他,那就用来做一个小买卖,本钱就不愁了。
不能娶妻生子,他打算在江智路兄弟仨膝下过继一个儿子养大来给他养老送终的。
眼下马如月说起了干一番事业,他心思也活络了起来,他想要投资一点,既然嫂子说能行,那就行。
“也好。”马如月原准备让他做总教练月薪制的,既然想要参投一股当老板,她自然是同意的。
当了老板积极性更高一点,毕竟是为自己做事呢。
“江氏武馆”在宜昌县衙门近邻的一个院子挂了牌匾。
这个院子是马如月找人租来的,租期为三年。
她相信,三年之后,江氏武馆声益会壮大的。
“你想参军报效国家吗;你想当镖师行走江湖吗;你想当护卫挣月银吗?江氏武馆助你实现理想,达成目标。”
在武馆的墙壁上写上了这样的招生简章。
学员分为三六九等:三个月的速成班;六个月的养成班;九个月的长效班。
学武哪能三五个月就见效,一时之间宜昌县的内行人都议论纷纷。
事实也果然如江智荣所忧虑的一样:没有学员。
“借人的衙役用一用。”马如月打起了江智远的主意:“反正他们也是轮休的,到时候让休息的人进来练练手身手。”
江智远心里抽了抽,还真是有点拿着鸡毛当令牌的感觉,连别人私生活都要干涉。
不过,既然是马如月所求那他就有所应。
立即就将这事儿交待给了江智路。
左右就是那么个意思,让他带着衙门的兄弟去捧捧场,衬托一下人气。
江智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为了哥哥他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头儿,去武馆干什么?”一个叫谭牛的年轻人道:“不会是找他们挑战吧。”
“你小子要是有本事挑战他们成功,哥请你喝酒。”江智庆也是跟着自己一起练武的,兄弟还经常切磋身手,他知道武馆总教头是大哥,但陪练是三弟,突然间心生一计:“这样吧,你们谁能胜得了陪练,我都请你们喝酒,一言为定,绝不赖帐。”
江智庆看着眼前来势汹汹的四个衙役皱了皱眉,怎么看都是来找事的。
“智庆,我们是学武,不是打架斗殴。”江智荣坐在厅堂上首:“他们如果是来练习我们欢迎,若是打架就请他们回去。”
衙役在别人眼里可能觉得是很大一个官。
偏偏,江智荣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且不说当捕头的是自己的弟弟,当县令的是堂兄。
就凭着这些年他在边关多次战斗,生生死死走过来的那点本事用来对付这几人也是绰绰有余。
“我们头儿让我们来练习。”谭牛道:“不如你陪我们打一架,赢了,那我们就练;输了,以后别怪哥几个不给面子。”
“请。”江智庆眼睛眯了眯,越是叫得欢的败得越惨,他会打得他连娘亲都不认得。
“请。”谭牛站出来比江智庆还高一个头,整个儿的就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在这儿当什么陪练。
两人瞬间就扭在了一起,遗憾的是大家都还没有看清,谭牛就被江智庆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哎哟,我输了,快放手。”被人反剪着双手的感觉实在是太疼,谭牛呲牙裂嘴叫个不停。
这么快就认输了,这不是谭牛的个性。
“哥几个,上。”旁边观战的三人使了一个眼色,他们最擅长的就是以多欺少,一涌而上总会将他揍趴下的。
邪门的是三人都没能斗过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