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她的身手,放翻四五个胡七都不是问题。
“你胡说,我没有。”胡七心跳加速,怎么可能查到药店了呢?
“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马如月提了小武烤鸭用的油桶:“你熟悉吧,里面没少放砒霜?”
当然,绝对不会说什么一斤之类的,那还不成浆糊了,一两钱肯定是少不了的。
“来,偿偿味道好不好?”马如月前前后后去一碗香翻了四次窗,最后认定是将毒放进了油桶里抹在了烤鸭上,而抹的人就是胡七,一碗香里有内鬼。
要么是钱收买的,要么就是迫于他的淫威。
“不要,不要!”砒霜是要死人的,胡七张口就喊,后发觉不应该张口,连忙将嘴闭得死死的。
“呵呵,我就不信撬不开你这张嘴。”马如月将小刀在他面前飞快的转动道:“早说过了,姑奶奶不仅对烤鸭削皮剔骨厉害,对人也是一样的,来吧,让你偿偿是什么感觉。”
一把尖尖的小刀抵在了胡七的嘴边。
“看看是你的嘴闭得厉害还是我的小刀锋利一点。”马如月道:“今天这砒霜的味道你不偿也得偿,而且,这一小桶都是你放下去的,我就让你喝光。”
“不要!”太恐怖了,这还是女人吗,胡七突然大叫起来:“不要,不是我放的!”
“不是你放的更要偿偿味道,省得你还不知道味道好不好。”马如月一只拿着小刀撬他的嘴一手舀了一汤勺递到了他的嘴边:“这个味道挺好的,让你喝了有营养,就能记得做过的事了。”
“我说我说,我都记得了。”胡七到底没抵得过这种威胁,一五一十的说了。
“在哪个店买的砒霜?”马如月问道。
“你不都知道了吗,还用问我。”胡七说完后大汗直冒,只是对这个变态的女人说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
“说还是不说?”知道了当然不用问,就直接找赵知府了,马如月又准备要灌了。
“百草堂。”胡七道:“买了一两砒霜”
说吧说吧,反正只求这个女人能放了自己就好。
回头只要她放了就有机会干翻她,让她永远也不能说话。
“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一遍。”马如月掏出了笔黑纸砚坐在了他的面前:“不得有遗漏的地方。”
不好,她这是要写下来告官。
打死也不能说的。
“好吧,看来你确实是不想说。”马如月点了点头,将布口袋揉了揉,直接给塞进了他的嘴里面:“你就好好在这儿享受一下,回头自然有人来接你。”
这个废弃的小院应该是有点久远了,也不知道主人家是遭了难还是干什么的,反正没有人管了。
马如月也不担心他会跑掉。
明天还要将药店的证据找好才能去找赵掌柜。
马如月有时候都在想,这个时代的官衙都是吃干饭的吗?
什么包青天狄仁杰去了哪?
事发五六天了案件都还没有进展,严重怀疑他们并没有真正的调查。
回到小院的时候,马如建着急万分。
“姐,我以为你走丢了。”他真的以为明天又要开始找亲姐了,关键是自家姐姐是一个女人啊,真要失踪了就是大麻烦:“姐,你以后天晚了能不能别出门,万一遇上拐子了怎么办?”
“遇上拐子也只有你姐卖她的份,断没有你姐被卖的道理存在。”马如月笑道:“怎么样,你找到人没有?”
“呶,在里面呢,又哭又笑了,简直和神精病一样。”马如建道:“他们是不是都不正常啊。”
人家是有情人重逢,又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感性一点也正常。
这小屁孩子怎么能理解呢?
“咳”马如月清咳一声,这只是进屋前的提醒,以免进去看到不该看的场景。
“大少奶奶!”两人异口同声的招呼她,就像犯了罪的人一样惴惴不安等着宣判。
“坐下吧,慢慢谈。”这事儿,得拿出一个章程来:“江文远,你说怎么办?”
“我要娶她,我要给她一个名份,我要让孩子生下来。”江文远连忙表态。
“你呢,怎么想的?”马如月问着秋氏。
“求大少奶奶成全。”秋氏红着脸说道:“毕竟我已是不洁之身是他的人了。”
她这罪孽真是有点深,不洁是她的自称。
“郎有情妾有意,当然是天生地设的一对。”马如月道:“你也不用求我了,从你走出江家大房门的那一刻起,你就是自由之身了,你自己为自己的幸福做决定,没人可以阻拦你。”
秋氏激动的眼泪直流。
她做梦都没想到还会有这一天。
“只不过,你的身份还是要改一改。”马如月决定给秋氏搞一个其他的身份出来:“你娘姓什么?”
这姓除了跟爹以外还可以跟娘姓的。
“我娘姓周。”秋氏有些不解:“那好,你自己给自己娶一个周姓的名字吧,到时候你就是全新的一员了,与江家大房没有任何关系。对外,你可以说是李巧娘的表妹什么的。”
这样好吗?
“李巧娘肯定不会在乎多一个表妹。”马如月道:“这事儿我会找她谈,要紧的是,江文远,你给她名份那就按正规的来办。”
意思是找官媒,成亲摆酒碗什么的?
“官媒可以请,这是最基本的保障,其他的则用不上了。”马如月道:“另外是你现在就可以写信回去告诉家里人,你已经在外面成了亲,因为路途遥远不方便回去看家里人,等有机会了再带了妻儿回乡探亲。”
那喜酒可以和满月酒一起办。
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大少奶奶就是聪明!
江文远感激不已。
“给自己一个新的身份,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新的人生。”马如月对秋氏道:“以前的事就放下了,我有空的时候会带了景远来看你,但是现在没有机会。”
“我知道的!”秋氏感激得热泪盈眶。
周玉兰,是秋氏给自己取的名字。
倒是挺好听的,马如月就让她安心待产了。
“你好好休息,不用出门,我去挣钱养你。”江文远道:“我说过的,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还像一个爷们儿说的话!
但愿他能够一直这样。
多少男人一句我养你,就让女人放弃了自己,心甘情愿的相夫教子,当着免费的保姆。
到时候呢,男人还会出妖蛾子。
在这个时代,男主外女主内,妖蛾子也多防不胜防,但是有一点也可以确定,不可能因为防着这样那样的东西就不成亲。
马如建在旁边瘪了瘪嘴,在回来的马车上他已经问过了,知道这家伙一直在码头上做苦力。
养自己都成难题,还说要养妻儿,这男人啊,挣钱少了不行。
秋氏,噢,不对,现在该叫周玉兰了,她主动找到马如月说起她的计划。
在待产的这几个月里,她要绣一些绣品,这样就可以增加收入了。
“你好好安排就行,别让自己太累。”马如月道:“至于其他的事你就不用担心。”
那什么将别人不能怀孕记挂在自己头上的事简直就是杞人忧天。
第二天一早,马如月就去看了绑在大树上的胡七,奄奄一息的样子让马如月很昌开心。
对付你一个地痞都没有办法,她还怎么叫马如月呢。
面对胡七的憎恨的眼神马如月挑眉冷笑一声。
“你别着急说话,等我找了药坊回来,到时候有的是地方让你说个够。”马如月去了药坊,取到了证据,然后就直接去了衙门。
运气很好,遇上的还是那天的狱卒。
“你这次是看人还是求人?”狱卒突然间觉得面熟:“你是不是住在城东头?”
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娘说我们隔壁住了几个外地人,养了一群的鸭子叫得烦人。”狱卒道:“原来果然就是你。”
这是因为一大早出门的时候遇上了她,当时还觉得好奇。
现在看来就不难解释为何有鸭子了,那应该都是给一碗香酒楼准备的。
“原来你就是隔壁李家那位在衙门里当差的大哥啊。”马如月对这事记忆犹新:“咱们真是有缘份,鸭子叫起来确实烦人,回头我就给婶子送两只过去帮忙解决一些。”
“你不用费心的讨好我了。”狱卒道:“说吧,今天又来麻烦我什么,记住了,到时候连本带息人情都还给我。”
当然,一定的!
马如月提出她的要求:见赵大人。
赵大人说没空。
不行,还是得见。
实在不行的话,她就要去击鼓。
赵大人很火,有本事你就去敲!
“咚咚咚!”马如月真的将知府衙门的大鼓敲响了,嗯,还别说,敲起来还挺有感觉。
“何人击鼓!”赵大人恼怒不已:“来人,上堂!”
台下跪着的是马如月,台上的赵大人一脸的阴沉:这个女人真是不省心!
“大人,民女状告胡七,蓄意杀人陷害一碗香赵掌柜,请大人明察!”马如月不知道怎么惹了这位老爷不高兴,反正是黑着脸的,不管了,人证物证她都有,还知道了胡七在一碗香的内应,这官司,她稳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