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二少爷不在家这事儿,嗯,还真是不好谈。
对外,江智远去了边关,因为名单上的名字并没有抹去。
实际上,不过是她将人安置在了县城的一个僻静的小院里。
那是她让马如建花了五两银子帮忙买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吃喝拉撒全都能搞定,他就在这里读书,等到出孝后去宜安县赶考。
马如建几乎每隔一两天就要到县城来,到时候就给他送饭送干粮。
当然,这个人在自己的调教下也能烧火,煮不来饭煮鸡蛋是可以的,反正就是舀水进去放两个鸡蛋下去,煮开煮一段时间就好了,饿不死了。
只是江丽远和秋氏都不知情,还以为他真的去了边关。
抽丁在江家大坝就是笑话一场,江智远的避开;江飞远的跑掉;江文远的买下来,当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龙有龙道蛇有蛇油,各有各的道行,一场计较下来,输的还是普通的江氏族人。
江昆林他们没辙乖乖去了边关,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好在,自己也留了一招。
自从知道要抽丁以后,马如月就找了江智路,让他偷偷的教导了江氏族人的其他几人的擒拿之术。
她相信只要这些人勤学苦练在以后打仗肉搏的时候定然能够占据上风。
都是鲜活的儿郎,家有老有小。
真正是指望他们荣益加身,只希望平安归来即好。
马如月自嘲的笑笑,自己的日子都过得这么不安稳了还有心操心别人的事,真正是拿钱不多管事不少。
马如月不知道的是,江家三房的屋子里,夜里还有几人在议论。
“二哥,这事儿我们信了。”真是太愤怒了,身为族长他还真是捞着了不少的好处。
“二哥,如意布行肯定不是他置办下的。”江四老太爷眯着眼:“当初是他去了宜安府,六百亩祭田的事也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是的,他只说了六百亩祭田,并没有说铺面。”
“他怎么不将六百亩祭田一起吃下去呢。”江五老太爷气愤的说道:“吃这么大一个铺面,前前扣后有五年时间了吧,怎么不将他哽死呢!”
……
咒骂声不断。
“你们都歇歇吧。”江三老太爷叹了口气:“眼下的情况是我们知道有这么一个铺子,但是他否认是他的,而我们也拿不出证据。所以,这事儿还真是不好办!”
“三哥,我觉得铺子都是有在县衙肯定有存根的,这地契上写的谁的名字一查就知道了。”江四老在爷道:“要不,我们凑钱去打点打点,查查这个名字是谁的。”
可能是江昆明的,也可能就是老二的。
不管是他们中谁的名字,都能证明这是江氏族人的,不能被他一个人霸占。
“你去问个行情,看钱多不多。”江三老太爷一脸的苦涩:“你们是知道的,为了买下文远,我不仅掏空了家底儿,还借了外债。所以……”
外债跟谁借的他也不说出来,反正就是让人知道他有这么一件大难的事存在。
“这钱肯定少不了。”江五老太爷叹息一声:“难不成就任他逍遥,看着他吃肉,我们喝汤。”
“呵呵,老五啊,咱们什么时候喝过汤啊。”江四老太爷道:“他是族长他说了算,几年也是过足了官瘾。依我个把看,不如将他拉下来。”
什么?
换族长。
“让三哥当。”江四老太爷道:“三哥比他正值多了,还事事都替大家想。三嫂也比那云氏好哪儿去了。你是不知道,我看着那云氏就是一个不守妇道的,整天东家长西家短四处跑,我江家大坝的名声都要被她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