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高兴了,全部都高兴;她一不高兴,谁都不能笑。
哪像现在啊,二哥堂堂一个读书人在拔鸡毛,马如月却笑得这么灿烂。
江家大房真是有点乱!
“景远,来,大嫂教你。”马如月对江丽远越来越不喜欢,高兴的时候她就喊大嫂,不高兴的时候就板着一张晚娘脸,也不知道谁欠她的!
大过年的又不知道哪根筋犯了!
马如月都懒得理她,自顾自的带着江景远玩。
大约是从小相处的原因吧,江景远对自己的亲热几乎和秋氏有得一拼,看着她一天天长大比就很有成就感。
现在大房有条件,每一天都给她煮鸡蛋吃,一张小脸胖乎乎的,手腕就像莲藕节,摸起来特别有手感。
“来,踢!”马如月将毽子放在江景远的脚背上。
可惜的是年纪小小腿跑不了。
“你等一等,咱们这样玩。”马如月跑进去找了半晌,翻出来一把蒲扇:“看好了,这样玩啊!”
用蒲扇将鸡毛毽子拍起来,然后去接住。
“大嫂,景远要玩。”江景远看着这样难度好像不高,争着要来玩。
“拿去吧,看好了,注意脚下,别摔了。”马如月新发明的踢毽子玩法很独特,江景远一个人都玩得不亦乐乎的。
马如月进了厨房,秋氏在做晚饭。
“姨娘,今晚将鸡下水炒了。”鸡肠鸡心鸡胗,三只鸡的内脏加起来也是一大碗。
“大少奶奶,婢妾的手艺不好……”无论炒什么下水,要是手术不好炒出来就有腥臭的味道,秋氏都不敢搞。
“那我来吧。”马如月为了吃从来不辞辛劳,好好的一盘菜要是被搞坏了她会很遗憾的。
马如月这一次将鸡下水做了甜酸味道的,一上桌就特意的受江景远的喜欢。
“大少奶奶的厨艺真是比府中的厨娘还好。”秋氏感慨道。
“嗯,我也觉得很不错。难怪每一次族中有人来的时候二爷爷都要请大嫂去帮忙。”江智远点头附和。
“二哥,我就不明白了,那我们大房没回来没有娶大嫂的时候又是谁下的厨呢?”江丽远觉得让马如月去做厨是很跌份的事儿,当大嫂是厨娘一样,这又有什么光荣可言?
“听说是白婶子和方婶子她们。”江智远道:“以前是没有比较,自从吃过大嫂做的菜后他们就习惯了,听说有一次钱大人他们来不是大嫂做的饭菜直接走了,二爷爷怎么劝都没有用呢。”
这是事实,不是传言。
马如月挑眉,就她的厨艺来讲,在江家大坝能胜过她的估计还没有第二个人物的存在。
这也是她的本事一件。
第二天是年三十,江智远拿了雄鸡和刀头肉去敬了父母大哥。
“智路,你家没准备这些,就把这些也拿回云敬一下你爹娘吧。”都说祭神供奉的东西是死人叹口气活人打牙祭,反正也不会少一点,后辈人自己心里也能过心安。
“谢谢大嫂。”兄弟仨果然高高兴兴的提了鸡和肉去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