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天寒地冻,被窝以外都是远方。
偏偏马如月睡不着觉。
她就觉得昨天烤火的时候要是在火堆边放几个红薯,烤熟了是不是很香?
要吃红薯也不是没有,让如青从马家背一些来就行了。
可是,她今天就想吃。
马如月承认自己很嘴馋,想吃的东西就会巴心巴肝的想入迷,越想越睡不着。
干脆出山去看看。
保管室里可是有上千斤的红薯留着喂猪呢。
两头猪已经杀了,也不分红薯,马如月想着江家人大约是想留着烂吧。
与其烂了,不如吃了。
马如月翻身爬了起来,穿得厚厚的,还拖了一个密背篼挂在身上。
“吱”的一声大门响与此同时,后面就有人喊:“大嫂。”
“跟上!”啥也不说了,这人一定是属猫的,半夜不用睡觉,专侯着自己出动呢。
“大嫂,我看不见。”江智远说这话的时候理直气壮:“大嫂,我需要牵着你的手。”
都说读书人讲礼仪,小叔子牵大嫂的手天经地义?
也是天黑,马如月都不想和他计较,她有时候真想看看这个小叔子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那空时间不如搞点吃的。
摸黑走到保管室的时候,马如月抬头望天空,看出已是两更天的时辰了。
这会儿估计都睡得香,没人会出动了。
马如月依然将江智远安置在坟堆边等着。
这家伙说是放哨,那就让他放哨吧。
走路都看不见的人,还想在这黑夜里看见鬼影子,马如月就没有抱过半分这样的希望。
到保管室,看着一把大锁当关,想着九婶说有人拿着钥匙去偷。
一把铜锁而已,还难不到自己。
马如月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铁丝,插进锁孔里捅了捅。
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可是跟着小偷学过几招的。
“嗒”的一声,铜锁一下就开了。
马如月推了门进去,一间屋子的角落里,堆放着好大一堆的红薯。
马如月也没有客气,直接用背篼去装了一背。
直到装不下了,临走的时候还再摸了一把,一只拿一个也不算多。
结果,手上一不小心摸着了软软的一团子东西,一股臭味传了出来。
什么玩意儿!
马如月原以为是烂红薯,闻着臭味就觉得不太对劲儿,仔细看时,气得吐血:那是一堆屎。
保管室的房门是锁着的,猫猫狗狗进不来,这是人拉的无疑。
世上最恶心的事就是有人得不到吃,有人却连拉屎都能选择在吃食上面进行。
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马如月觉得这个混蛋一定是江飞远,只有他不会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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