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连自己的妻儿都养不活不娶也罢。”马如月点了点头:“你要是能将这样的衣柜和床做出来卖,肯定会发财。”
一语提醒梦中人,江文飞大腿一拍,真是一个生财之道。
因为快过年了,江文飞就没再跟着师傅出门,白天上山砍树找木材,因为他听马如月说香樟树做出来的更值钱,晚上就在家里打磨折腾。
腊月十九,按着往年的习俗,族中杀过年猪分猪肉。
马如月想着自己家这一年也没出过工分,肯定也没份,去都懒得去了。
“热闹着呢,说要吃血旺汤,白嫂子她们已经将大伙房的门打开了。”九婶一边纳着鞋底一边道:“如月,你不去帮忙?”
“没喊,不去。”马如月摇了摇头:“九婶,三头猪都杀吗?”
三头猪活吊少说也有七八百斤,按着她的算法边口怎么也得有个五百斤左右,如果真正是平均主义,一户一两斤好歹也能分得清。
“两头。”九婶道:“哪来三头猪?”
不是还有一头去年的吗?
“早没了。”九婶冷哼一声:“害猪瘟没的!”
果然如此!
“吃了那猪肉的人怎么也没害瘟呢?”马如月几乎是愤怒了。
她吃过猪肉还得鼓足了勇气去当贼,这些人连理由都不用编,消息也散布不出来,等到事过境迁了,说一声猪瘟就能解决。
“如月啊,你们到底是才到江家大坝,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九婶索性放下了鞋底不纳了:“我们算是看明白了,家里没有长老根本就不能过日子。”
意思是说所有的事长老都知会了的?
“就他们几兄弟伙着干的呢。”九婶道:“能吃的吃,不能吃的就卖,这头猪有人看见过,说是半夜抬走的。”
看见了怎么不当场抓住?
“谁敢得罪他们。”九婶道:“就算抓住了又怎么样,回头说猪病了抬到镇上去买药。嘴长在他们的身上,爱怎么讲就怎么讲,这下面的人说不敢开一个腔。”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马如月心道自己是捉贼的高手啊,怎么就没有预兆呢?
“就在打谷子的时候没的。”九婶道:“那时候的肉价高,活吊都都是十五文钱一斤。”
等等,马如月算了一下时间,难怪自己没发现,原来那段时间自己在马家摘野葡萄酿酒呢。
活吊十五文钱一斤,那头猪喂了差不多两年,算下来少不了四百斤吧,按六两银子算。
长老是五个,连带着族长六人,分赃很均匀。
“九婶,族中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私,您干脆一一告诉我算了。”马如月觉得自己真是低估了他们的大胆和江氏其他族人的老实。
“你真要听?”九婶挑眉:“这话可是出了门我就不认的。”
意思是马如月到时候别到处嚷嚷说是自己讲的,这种得罪人的事打死她都不会干的。
“放心好了,我就是太闲,权当乐子。”马如月笑道:“无论他们怎么做,我们大房都没有本事参与不是?”
确实也是,一没有长老,二没有大胆的人。
要说可怜,大房才是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