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好,不代表一世不好。”这话马如建不爱听了:“我们不都是在努力吗,以后肯定好。您看,现在大哥在家管理园子,咱们家一年四季都是瓜果飘香的;娘孵的小鸡崽成活率越来越高,一年都要卖多好鸡和蛋;二哥做学问也很勤奋,经常半夜我还看他挑灯夜读,以后肯定能考取功名,娘,我们家哪儿差了?”
谭氏语塞也感慨,这样的日子她以前做梦都没有想过的。
儿子们确实都挺有出息的。
“你姐呢?”谭氏想到一个问题:“你姐怎么办?”
对女儿的亏欠是男人病情加重的原因,也是为了拿回女儿的彩礼钱才和老宅的人闹扳了的。
“娘,我们家日子过起来了,肯定不会让我姐日子难过。”马如建道:“都说好了啊,等孝期一满,我和大哥二哥就去找二少爷,接了我姐回马家。”
母子四人一条心,如果有合适的就嫁,没合适的就养在自己家。
反正姐姐将自己养老的彩礼全都补贴在了马家,当然不可能让她下半辈子无着落。
“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女儿从来不提这些事,谭氏却一直记挂在心上。
她将卖葡萄酒的三十二两银子悉数给了女儿。
“娘,我只要十二两,余下的您拿着,开了年不是还要请木匠吗,还有如海成亲的事也得花不少。”马如月笑着拿了一部分,她不是白莲花什么都不要,她的付出要有酬劳。
摘野葡萄、酿酒、推销,都靠着她的智慧和胆识,所以拿上十二两银子揣在身上也很有安全感。
娘是娘,弟弟也是弟弟,或许现在都能为她着想,但也都知道有一天他们也都会有各自的想法。
就如当年的马黄山,老娘主宰了女儿的未来,回头却将银子死死的拽在手上,说好给他娶儿媳妇用,一到分家的时候就不想拿出来了。
人总是经不起钱财的考验,虽然马如月不想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原主的家人,但是也不得不防。
“你全拿着。”谭氏道:“家里有钱,如建能挣,如海娶媳妇的钱攒了不少。”
谭氏现在还真的算是一个小富婆了,零零碎碎的收入积少成多,她现在已经有四十多两银子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会摸摸钱袋子,心里念着男人,想着日子好过了,他却不在了,心里很是酸楚。
“娘,您收着吧,您可是要娶三个媳妇的人。”马如月笑道:“咱家要是条件不好,没准儿有些人还会被要求入赘。”
“那不行,入赘的女婿说不上话,咱不能让儿子出去受别人的罪。”谭氏立即否定。
马如月笑了,这也不过是开开玩笑的事,老娘居然当真,只能说她太好骗。
越是好骗的老娘,马如月越不敢将身家性命托付给她,所以,银子拿一部分自己身上放着才是真的。
马如月解决了酒的问题就回了江家。
“确实,王大人是知州,与父亲是同僚,两家关系也亲近。”江智远脸上有一抹忧郁,父亲在位的时候谁都可以说亲近,一出事人走茶凉,私下里听人说父亲为官之时性子孤僻不合群,看来之后得到了印证:“不过大嫂说的那个钱夫人我没有印象。”
“我听人说王家的庶女,嫁进钱家多年了,你是一个公子哥儿,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后宅之事呢。”对官家后宅事务了解时已到了娶亲时:“不过钱夫人在邀请你和大小姐去府上做客呢,我看你倒可以去和钱大人混个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