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您别生气。”如琴眨巴着眼睛看向马如月，呵呵，这小妮子今天脾气不是一般的大，居然敢直视老太太。
出嫁前，她可是说话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的。
“奶奶，如月只是一时的气话，嫁出去的女沷出去的水，她不回江家还能住哪里？”马如花连忙劝道：“奶奶啊，这个家是您在当，要怎么样还不是您说了算，如月是江家的媳妇儿，她说的话您别记心上。”
马如花说完嘴角看向马如月，之前不是说自己怎么过她怎么过吗，到底还是承认了没有男人过不下去。
“老二，你说说怎么办？”马黑山将矛盾转移到了马黄山的身上。
“如月说的对。”马黄山咳了半天然后喘着粗气道：“江家那二十两彩礼，之前娘就说了是给如海三兄弟娶亲用的，现在你们各有各的说法，我……咳……”
他有意见就好办！
马如月最怕的是孤军奋战，最后别人还不记挂她半点好。
“怎么，你也在想着那二十两银子？”马老太太不敢相信一向老实的二儿子却是打了这个主意。
“娘，儿子这破身子，想着钱说不定也没命花。”马黄山苦笑一下：“我要是死也就一了百了了，可是如月娘还有如海三个孩子要拉扯长大，要娶亲啊，如月还年轻啊，她还有下半辈子要过啊。娘，您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好，护我才不分的这个家。如今家也分了，您也护不住了，不如就将这二十两银子还给如月吧，如月还年轻，没有女婿有点银子傍身，回头也能过两天舒心的日子不是？”
什么？
马黄山的话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娘，就当儿求你了。”马黄山直接跪在了马老太太面前：“娘，我原以为我没有机会见如月最后一面了，我对不起她。娘，今天如月回来了，家也分了，您就帮儿子完成这最后一个心愿吧。”
“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马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枉我生你养你，给你张罗娶妻生子，谁家姑娘出嫁不要彩礼，你又看谁家的姑娘嫁了人后回来要彩礼？说出去丢不丢人啊？”
“娘，谁家姑娘嫁了人后三朝回门不是有女婿？”马黄山这一次像是铁了心：“娘，如月有什么？”
“爹……”马如月根本没想到原主的爹居然会心疼她至此：“爹，您快起来吧，您身子要紧……”
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这番心就成。
马如月总算是信江丽远的话，卖了她的是马家的老太太，谭氏这一对夫妻到底不是那狠心的人，只不过老实没本事护不住女儿罢了。
“如月，爹的身子爹知道。”马黄山又开始咳了半晌，然后摇了摇头：“能熬到过年已属不容易了，如月，爹对不起你。分了家也好，以后你要是有机会多回来看看你娘……”
话里话外都是交待后事一样，听得马如月心里升起不妙的异样感觉。
“老二，你这样逼娘成何体统！”马黑山脸红筋涨：“你还不快起来，你这是大不孝！”
“我原本就是不孝了！”马黄山朝着马黑山淡淡说道：“多一桩罪也不为过。”
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