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绝羽那个恨啊,他万万想不到在最后的关头竟然半路上杀出来个程咬金,避过了箭矢之后,那悬崖处多出了几道人影,这几人有大半都不认得,但他认出了其中二人,当中之一便是射箭者。
弓灵谷谷主,弓恒……
另一人更是老相识了,正是洪灭。
至于另外几个人都是生面孔,只是以生死无常神功的敏锐的洞察力,风绝羽现那几个人没有一个是庸手,浑厚的真元内劲充沛的在体表缓缓浮动,甚至这几个人身上始终有种返璞归真的气息,站在那里并肩成为一排,如同山岳般岿然不动。
这四个人,皆是有着极为深厚修为的老者,左一人血袍加上,浑身上下都散着浓郁的血腥味,他的头梳理的很是整齐,面额消瘦、眼神矍铄,眉心有着明显一道坑点疮疤,那是剑痕,剑尖留下的痕迹,这人曾经被剑穿过眉心,居然神奇般的活着。
在血袍老者身边是一个颓废的老者,半白的头邋遢至极,整个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布包着,空洞的双眼没有任何神彩,好像一个死人,连点生气都没有。
黑袍老者的右侧是一个裸着半身的壮汉,年纪在六十上下,浓眉大眼、火红色的皮肤、身似裸露着一块块铜浇铁铸的肌肉,看上去力大无穷,而此人的双眼暴露着浓烈的战意,似乎看谁都不顺眼,目中无人、趾高气扬,浑像有人欠他八百吊钱似的。
最后一个,是一个典型的魔族高手,肤色呈紫、须竹眉、面容冷峻阴邪,一件古铜色的紧身短袍下穿着劲装长裤,其十指尖尖、堪比利刃,旁人与其对上一眼便有狂的错觉,饶是风绝羽都重重的皱了下眉毛。
端详过这几人的长像,山上的武者也都赶了下来,向东河还那副仇视的模样站在了风绝羽的身后,恰好于悬崖边际的四人形成了围合之势,把风绝羽困在中央。
风绝羽自知是跑不掉了,但他不明白,弓恒和洪灭拦住自己还有情可愿,毕竟自己不但让肖家反了弓灵谷,还两次差点杀了洪灭,可那几个人是怎么回事?老子什么时候得罪他们了?
这般想着,向东河已然开口了:“风绝羽,老夫找你找的好苦啊。”
“是吗?我找你到是没费什么力气。”风绝羽冷哼了一声,这才把目光转向洪灭:“洪灭,你真命大,两次都没死。”
洪灭恨风绝羽入骨,被他这一阵抢白,更是老脸无光,一副暗恨不已的模样道:“是啊,我命大,你的命就短了。”
“呵。”风绝羽无所畏惧,瞧了瞧弓恒,说道:“想到不堂堂周南一霸也要沦落到为万岳天宫鹰犬的下场,弓恒,你太让我失望了。”
弓恒冷笑道:“风绝羽,你不用激将老夫,你的所作所为便是周南境都容不下你。”弓恒说着,抱着怀中大弓对向东河说道:“向兄,周南弓灵谷弓恒有礼了,这小子恶事作尽,今天便将他交给你了。”
弓恒的举动明显有着讨好的目的,而这时,向东河明显也很吃这一套,没办法,谁让风绝羽诡计多端,向东河不知道找了他多久,要不是刚刚弓恒突然出手把风绝羽拦了下来,估计再想找到他就难了。
“弓兄,多谢了。”
在宏图大世界的外围,能够得到向东河感激的人着落不多,弓恒知道就凭向东河的这句话,自己在周南境的地位可保至少百年不动摇,他的目换达到了,自然欣喜的不得了,至于那洪灭虽然不能亲手杀了风绝羽以泄心头之恨,到是觉得能够亲眼看着风绝羽去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甚至他已经迫不及待的看着向东河当众将风绝羽级摘下来了。
悬崖的边缘,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十二皇族各部武者至少数千,纷纷打量着中央那个近日来把万岳天宫闹的满城风雨的罪魁祸,有很多人是第一次看见风绝羽,不由得纷纷低语起来。
“他就是风绝羽啊,那个传闻中的宏图使,看样子挺一般啊。”
“呵,人是一般,办出的事可是惊天动地的,你敢抢万岳天宫吗?你敢一把大火烧了天宫山吗?”
“那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被人追的跟丧家之犬吗?我要是他,这次就不来,这不是自取灭亡嘛。”
“话不能这么说,听说他杀了赵靖暮,也许手底下真有点真功夫呢,别忘记了,他可是两千年来唯一一个宏图使。”
“屁,赵靖暮跟向东河能比?再者说了,龙皇都失踪了,三百宏图使也在两千多年前彻底消失了,他一个毛头小子,就凭着学了点龙武圣印的本事就目中无人了,我看就是活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