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花听到房间里的惨叫,一阵的心慌,这边刚刚稳住,那边又发作,真是造孽啊!
拧眉就匆匆走进老大的房间,她嘴角抽搐的吓了一跳,刚才还好好的赵氏,突然身下出血点多了,一定是听到了孩子被打,情绪激动导致了早产的迹象。
憨厚的文德单膝跪在炕沿看着媳妇疼的厉害,不知所措,小小的妙妙焦急的凑到娘亲的身旁,“娘,您这是要生弟弟了吗?”
赵氏脸色苍白,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正在痛苦的躺在炕上捂着肚子翻滚。
看见自己的妙妙安然无恙的进来安慰,强忍着疼痛问道:“你,又惹二婶不痛快是吗?”
懂事的妙妙就知道,娘亲肯定是听到了二婶打自己,情绪激动才动了胎气。
马春花见不得母女在这里纠结对错耽误时间,及时打断她们的话,用手使劲一推老大,板着脸吩咐道:“别在这里蹲着了,赶紧去村东头找稳婆,怕是要早产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老大文德蹭的一下起身,虽然媳妇生妙妙的时候有过经验,但是到了生产的时候还是有点紧张过度。
大跨步迈出房间,马春花这才松了口气,大儿子虽然愚忠憨厚,但是对待自己的妻女还算尽心。
“娘,何郎中来了!”文飞为了邀功,直接跑到大哥的房间吆喝。
“咋咋呼呼的和你姐一个德行,有话不会稳当的说?”
马春花因为书里的结局一直对这个儿子有防备,所以说话的语气也夹杂着呛药味
文飞脚步就是一顿,一大早自己遭谁惹谁了,就是传个话也被骂,还能不能让人开口说话了。
看见呆滞的儿子还站在面前,开口又道:“去叫你二嫂熬点米粥,卧两鸡蛋给你大嫂送去?”
“凭什么呀?”
张文飞一大早就颠覆了自己的认知,认为娘亲好像被人换了芯,可是肥胖的身材,满脸的赘肉,说话的神态语气,是自己的亲娘没错。
马春花一直是家里金字塔顶端的号令者,说出来的话不容人质疑,听到儿子质问的声音,怒道:“凭着你大嫂怀着的是我们张家的种,麻利的赶紧去?”
文飞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小声辩驳,“可是,可是二嫂的平平手指被烫伤了?”
话一出口,马春花立即开口;“你二嫂又不是大夫,何郎中来了就会医治,一群人围着他,烫伤就自己好了?你要是心疼你二嫂,那这粥就你去熬?”
文飞瞪大了眼睛,立即急了:“我哪会做饭?”
马春花眉头紧锁,看着儿子理直气壮地样子,心说刚刚还在为二嫂着想,现在牵扯到自己利益就开始推诿,又一个自私自利的儿子。
见他站在面前,马春花气就不顺,瞪着眼睛怒道:“你不会还杵在这,赶紧让你二嫂去做?”
张文飞听到娘亲吩咐赶紧撒腿就跑向前院,生怕晚了娘亲抓差再多干别的事情。
儿子跑的比兔子还快,马春花有点被儿子的行径给恶心到,眉头一皱,权衡一下还是走向老大的房间。
就在这时,老大文德带着稳婆王氏走了进来,看见赵氏那痛苦的样子,啧啧说道:“真是造孽啊,这么大的月份怎么就这样不小心呢?”
王婆子多少也知道张家这点事情,老大在家里不受宠那是尽人皆知的事情。
她摇了摇头上前做了检查,马春花有点焦急开口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快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