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将军,咱们在前面的山岭间扎营歇息吧。”
马队最前,副将向主将雷暴建议道。
“也好,传令下去,过了这个林子,前面安营歇息。”
将令一下,士兵们欢欣鼓舞,步伐又快了几步。
很快,营地便扎好了。乌压压的山谷里,星星点点的篝火格外醒目。天上的厚重的云霾与高耸的山岭连接一出,恰如一口大锅将人马都装了起来。
“此地地势险恶,他们居然在此安营扎寨,莫不是有诈吧?”
山岗上,部将周达向身边的刘景徽提出了疑问。
刘景徽观望着山岭下的火光,眉宇间有一些些犹豫不安之色。依照刘业的计划,他们提前来到了野猪岭进行埋伏,准备伏击经过此地的朝廷人马。
“他们急行军几天了?”刘景徽问。
“快三天了。”周达说道。
“连续走了三天,人困马乏,将士们都有怨言吧,此刻停下来休息也不奇怪。”刘景徽即是安慰自己,也是宽慰部将,“再者,他们怎么可能会想到我们会在此伏击?”
众将听了之后,颔首认同。
刘景徽下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准备,听令行动!”
“诺!”
……
大帐里,雷暴端来了一盆子酒菜,放在桌上。然后走到囚车前,打开囚车。
“六爷,委屈您了。”
刘业缓缓睁开了眼镜,从囚车里走了出来。
“都准备好了吗?”
“探子回报,李将军已就位。并且,乱党已在囊中。”
刘业点了一下头,在桌边坐下,招呼雷暴一起吃饭。他只吃饭不饮酒,大战在即,体力和清醒是最为重要的。
时近子时,营地的篝火只剩零星几点。山岗上的刘景徽得报后,内心因喜悦而紧张起来。
“敌人已经入眠,乱我将令,将士们悄然摸向敌营!”
领命传达下去后,周达带着两千人马悄悄的摸黑接近朝廷兵马的营地。刘景徽腿脚不便,便在山岗隐秘处,有八名高手护卫,观察局势。
周达领兵摸到了营地前,下令进攻。两千人如包饺子一般包向营地。忽然,一阵箭雨四散飞来,将冲锋在前的昭军射杀不少。周达大惊,定睛一看,发现朝廷人马早有准备。
“中计了!”
他大呼道:“撤退!”
但在他们将敌人当成饺子馅的时候,却不知自己才是真正的饺子馅儿。荡寇将军李鹰早已率领三千人马将他们包围。
李鹰一声令下之后,朝廷兵马漫山遍野的曼了出来,与雷暴等军里应外合,夹击周达。
刘景徽看到岭下的形势,懊悔不已,气的咬碎钢牙,“刘业,你设计我,我定让你不得好死!”
“王爷,撤退吧!”护卫提议道。
刘景徽看着两千人马陷入重围,痛心不已。是他轻信了刘业让自己赔尽了家当,此时他心灰意冷,已不想再逃。
“王爷,留的青山在,怕没材烧啊!”
护卫再劝之后,刘景徽终于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