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去呢?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我的事情,就是不想你去找鲁国公……”卫玲珑懊悔没有看着刘业。
“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呢?”
刘业的语气虽然平淡,却你绝不会怀疑他的真诚。
卫玲珑很是感动,但想到刚才的噩梦,也很担忧。
“我已经想过了。”刘业握住了卫玲珑的手,目光真挚,“我们成亲后,就离开京城。”
“去哪儿?”
“封地。”
远离京城,就能远离是非?远离仇恨吗?
卫玲珑不敢确定。
“六爷,宫里来人了。”傅平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刘业立即去见来使,卫玲珑自是也跟了过去。
“王爷,太后召见。”通传的公公说。
卫玲珑有种不详的预感,刘业对她说了些宽慰的话,就随那公公离开了王府,往宫里去了。
慈宁宫。
宣太后睥睨着跪在阶下的刘业,心里生出一种厌恶之感。
“燕王今早可真是威风得很呐,硬闯镇国府,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宣太后讥讽道。
刘业不慌不忙,徐徐道:“镇国府是太祖皇帝所建,赐于朝中居功至伟之能臣。居镇国府者,当以身作则,自重自谨,以为朝臣之楷模,天下之榜样。母后可曾记得?先祖皇帝有言在先,若居镇国府者,品行拙劣,上至公卿,下至平民,皆可直面训斥,不究无礼之责。”
宣太后听得一头雾水,先祖皇帝是否说过这样的话,定下这样的规矩,她已记不清楚了。相信刘业也不敢说谎骗她,就当是真有这么一回事吧。
而在暖阁里休息的鲁国公,听了这话是惊骇不已,因为每一个可以入住镇国府的大臣,都要熟记先祖皇帝的这番话。现在刘业说了出来,他自是想起来了。
“你说鲁国公品行拙劣,有何根据?”
“鲁国公安泰,指使胁迫采花大盗熊霸,掳走卫玲珑,污蔑卫玲珑清誉,望太后明察!”
暖阁里的安泰吃惊不小。
“鲁国公,你可听见了?”
安泰急忙从暖阁走了出来,来到阶下,跪下道:“太后,燕王无中生有,血口喷人,还请太后明察。”
“燕王你要告鲁国公,总得拿出一些凭证来吧?”
刘业是有备而来,不慌不忙地说:“据儿臣所查,熊霸在三日前被鲁国公擒获,囚于宁安县牢。可当夜被人轻而易举的劫牢所救,在这之后,卫玲珑就被熊霸设计掳走。”
“他自有同党,与我何干?”
“疑点有三,熊霸乃恶犯,理当严加看管,怎能如此轻易逃脱?熊霸逃脱后,不思远遁,却混入京城掳人,不怕被擒?最后,熊霸下落不明,恐怕早已被杀灭口。恳请太后派人一是调查宁安县衙,是否私放凶徒之嫌;二是寻找熊霸尸首,以证实儿臣所言。”
“太后,燕王所述之事,微臣件件不识啊!”
“鲁国公即是清白的,又何惧去调查呢?”
“刘业,没发生过的事情查什么查,若是毁了我的名声,你当如何?”
“若查无实据,刘业愿以死谢罪!”
宣太后有心向着鲁国公,刘业敢用生命打赌,想必他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所以,宣太后断不会让人去查的,只能从中调解。
“好了,你二人不必争了,都先退下吧,哀家累了。”
鲁国公明白了太后是想要帮他,故而不在多言,作揖告辞。刘业也明白,没有再废唇舌,也告退而去。
两人走出慈宁宫,鲁国公忽然冷笑起来,“燕王,咱们走着瞧!”
刘业未做理会,径直走开了。他根本没有将鲁国公放在眼里,仿佛鲁国公是空气一般。
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比起指责、辱骂更令人气愤。鲁国公怒不可遏,恨不得冲上去,宰了刘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