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统领有些不耐烦,道:“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吗,不关你的事你最好少问,这也是为你好。”说着便转身,又若无其事道了一句,“没事你看赶紧回去值守……”
然而,话还没说完,突然从墙角便蹿过一抹黑影,直逼萧统领身后,萧统领一查,刚要拔剑出鞘,却被那人一掌又将佩剑给按了下去,同时寒光一现,直往那萧统领脖子下抹过。
萧统领瞪大了双眼,侧头看着握着剑的副统领,鲜血激涌,“你……”最后倒在了地上,断了气。
而此时站在旁边的,除了副统领,还有一脸狠色的荣国侯。原来他离开皇帝寝宫以后就没有出过皇宫。
荣国侯掏出一样东西来递给副统领,道:“把这个戴上。”
副统领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戴在了自己脸上。那是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等戴好以后,模样赫然就是地上死去的萧统领。
看来这是早有预谋的。
“萧统领”问:“那现在该怎么办?难道末将要戴着这面具一辈子吗?”
荣国侯道:“还能怎么办,先把尸体埋了。”见副统领迟疑,便又道,“你放心,知道太子殿下一登基,自会记得你的汗毛功劳。到时候你也不用戴着一个死人的面具,而是名正言顺的禁卫军大统领。”
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副统领咬咬牙,便将萧统领的尸体连夜处理了,然后回去到皇帝寝宫那里当值。
值守的禁卫军见状,觉得有些奇怪。他便道:“副统领有事,今夜仍是本大统领继续保护皇上,都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
禁卫军闻言,立刻应声:“是!”
这天下午,苏徵勤亲自往凤时锦院里搬来了一些小树苗。阳春三月的阳光洒在他修长的身上,那沉丹色的衣角也跟着镀了几层光辉。
院子里浅风摇曳,伴随着花香,将院里的树叶吹得婆娑。
苏徵勤显得兴冲冲的样子,直接往院里的篱笆里钻。凤时锦出来房门时,见他正蹲在篱笆里将小树苗栽进土里。
凤时锦一看见那嫩绿而细圆的叶子时,神情便是一怔,还是轻轻浅浅故作不知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苏徵勤回头看了她一眼,树叶间漏下的阳光恰好落进他的眼中,显得璀璨万丈。他笑道:“栽树啊,前人栽树,后人才好乘凉么。现如今这槐树苗在京中已经很难找了,说是不祥之树、木中之鬼,”说着他就嗤笑了一声,指尖还沾着泥巴,轻轻垂在膝盖处,微微挑眉,有种神采飞扬的意味,“且不管别人怎么说,但我知道你是喜欢的。”
凤时锦闻言靠着门框懒洋洋地笑,斜阳洒在她身上,看似温暖,又仿佛疏离,道:“你好像有些自以为是了吧,就一定以为我会喜欢?”
“你从前不是喜欢的么”,苏徵勤问。凤时锦垂了垂眼,眼里晦暗无边。苏徵勤又道,“不喜欢了啊?那行,那我现在就把它们拔了扔了。”说着作势就要把栽进去的小树苗给拔出来。
凤时锦不慌不忙适时道:“既然已经落成了,何必又要将它们拔出。二皇子一意孤行尚可,但也请偶尔顾及一下草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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