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锦看见君千纪喝了一杯,就是不知那酒滋味到底如何。酒凤时锦还是喝过,但她对酒没有任何概念,也不知好喝究竟好在了什么地方、新酒和老酒的不同究竟不同在何处。
遂凤时锦问:“好喝吗?”
君千纪不置可否,只夹了菜往开水里过了一遍后继续送到凤时锦的碗里。凤时锦低头看了看自己碗里清淡的菜色,再看了看君千纪的碗和他手边的酒,自己清清淡淡的,他偏还有滋有味的,一种失衡感顿时油然而生。
凤时锦越看君千纪喝酒就越觉得自己也有些口渴,道:“师父,能分一杯给我尝尝么?”
“不能。”君千纪很干脆地拒绝。
“为什么不能,”凤时锦道,“我鼻血已经好了,你都说我体寒,是不会上火哒。”
君千纪悠悠看她一眼,道:“这陈年老酒,易醉人,你喝不了两口就会醉了。”
凤时锦瘪了瘪嘴,道:“见你喝了那么多口,为什么你没醉。”
虽然朝廷里的官员都放假了,但一道圣旨传到国师府里,国师卸职的消息还是传得特别快,基本上在朝任个一官半职随时观察着朝廷动静的人都知道了,自然安国侯也不例外。
安国侯知道了,便等于柳云初也知道了。
听说国师不日就会离京,这便等于凤时锦也会跟着离京了。以后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吗?
自从上次宫宴以后,柳云初都尽量回避着一切有凤时锦的场合,怕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也心知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也曾努力过想要忘记有关凤时锦的一切,想要像她那样豁达,拿得起放得下。可他始终是个小心眼的人,一旦有人入了他的心里,便再难被放出来。
他始终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凤时锦一离开上京,以后可能就再也不相见了。即使相见,也是形同陌路吧。可不管怎么样,凤时锦曾是他第一个交心的朋友,也曾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可能到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还放不下,可那又怎样,与她好好道个别又怎样呢?
柳云初想,就只是单纯地与凤时锦好好道个别,就相当于,为这场相识相知添上一个句末吧。
当他出现在国师府冷清的府门前时,他如是对自己说,给自己打气。府门前的积雪一寸寸,淹没到他脚踝。他披着厚重的狐裘披风,一张秀气的脸如玉琢一般,却也依稀间刻着几许沧桑。
他独自在那里站了许久,也踟蹰了许久,显得格外寂寥。
后来柳云初深吸一口气,还是抬手叩响了大门。
国师府里又没有半个童子,膳厅和大门之间又隔了一个前院,柳云初敲响了门也不大可能被听见。他敲了一会儿过后什么反应都没有,也心知这一点,所以没人来开门很正常。据他的了解,这个时候凤时锦应该已经吃过了晚饭在后院里,她和她师父吃饭都是在后院里吃的,如此定然是听不到前院里有人敲门的。
柳云初思量了一会儿,看来要是想见到凤时锦,还是得从后院进去才行。于是收回了敲门的手,转身离开了正前门。
此时,凤时锦和君千纪在膳厅里,她正纠结着如何说动君千纪让她喝上那么一口酒,磨得嘴皮子都快破了。越是不让她尝的她就越是想要尝,见君千纪无论如何就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忽而耳朵一动,道:“师父,有人敲门。”
君千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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