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顾言的回答很轻,很落寞。他终还是转身,一步步往外走了去。不管他现在和谁在一起,不管他过得好与不好,他始终都记得,自己曾喜欢上的女孩子,叫凤时锦。
只不过世事变迁、物是人非而已。
是他自己看不清,又怨得着谁呢?
凤时锦抬了抬下巴,看着炼丹房的门框,手指凉凉地抚摸着门框上精致的镂花,听着身后下雪的声音,还有渐渐远去淡得没踪没影的脚步声,终还是抵不住心中压抑沉闷已久的酸涩,红了眼眶。
这是一场梦,本就应该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彼此都说开了,反而更好。
而凤时宁依照苏顾言的话,在家闭门不出,一个孩子的到来反而没有让她高兴,而是整天都恍惚失神,人也像一朵迅速枯萎凋零的花一样。
她有身孕的事一传出来,宫里的赏赐就不断。皇帝似乎对这个皇孙十分期待,还让贤妃亲自过府来看一看。
彼时贤妃看见凤时宁躺在床上憔悴的模样,心里有过叹息,眉头始终不得舒展。但面对苏顾言,贤妃需得拿出一副欣喜若狂而又满面慈爱的样子来,她坐在床边拉着凤时宁的手热络寒暄着。
贤妃不知道苏顾言和凤时宁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苏顾言没有在一旁陪同着,她和凤时宁反而更好说话。
她拿着手帕的手扶了扶凤时宁鬓角的发,道:“你看你,这一有身孕,人反而消瘦了下来。大夫说你体弱不宜受孕,这话你却是千万不能往心里去的,明儿起本宫便差宫里的太医来每日照料着,总不会出什么大事。”这些话虽是面子上的话,说得好听,可也掩盖不住贤妃眉目间的那抹阴郁。
苏顾言不在的时候,随后她又低声问凤时宁:“平日里本宫见你和顾言同进同出很是恩爱,怎的今日来一见,却感觉你二人形同陌路了一般?”顿了顿声音又低了一些,“可是他发现了什么了?”
凤时宁垂着眼睑,轻轻摇了摇头。
“如此便好。”贤妃松了口气,又道,“你这孩子……”凤时宁仿佛知道她即将要说什么,吓得伸手就捂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惊慌地看着贤妃。贤妃那目光宛若夜鹰一样敏锐而老辣,“不是顾言的。”
凤时宁哽咽不答,房内一时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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