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宁这话听起来是在声声控诉凤时锦的所作所为,可是此时此刻又有虞昭媛在场,话从她口里说出来就好像变了味道。再加上她话一说完,还不等凤时锦反驳,眼圈就已红了,凄凄楚楚娇娇弱弱的,虽凤时锦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可她就像国色天香的一朵娇艳牡丹一样,受不得丁点的摧残,而凤时锦神色平静滴水不漏就像一块硬石头。
好似凤时锦当真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一般。
虞昭媛出来打圆场道:“四皇子妃,我与这位时锦小师傅打过几次照面,只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兴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准。”
凤时宁却哭了起来,以罗帕掩口,似不想人瞧到她这般丑态,又实在抑制不住,道:“我一心将她当亲姐妹,可是她到底是怎么对我的?一直都是我拿热脸凑上去,她却一点都不领情。我对她百般纵容,到头来我到底得到了什么好?”
大抵凤时宁也是有些知道的,虞昭媛在后宫里不好事,这里又没有别人,她才敢如此对虞昭媛大诉苦水。
任谁也没有想到,平时里看起来雍容高贵、与四皇子恩恩爱爱的四皇子妃竟还有如此心酸的一面。
虞昭媛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和安慰。
凤时锦看她哭,淡淡道:“你若是将我当做亲姐妹,母亲死的那天你为何丢下我们独自出门去以我的名义和苏顾言在一起?时隔这么多年为何凤家曾那么轻贱你我,你却还是抛弃了我而选择了继续依附凤家?”两句话顿时问得凤时宁哑口无言,脸色越发苍白。“你做人可以没有任何底线,但我有。既然苏顾言错认了我选择娶了你,不是我硬要凑上去,而是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给他回头的机会。他能认错你和我,说明他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的爱不过如此,又有什么值得人留恋的呢,想来也只有你这种人才配得上他,简直是绝配。”
“你……”凤时宁张了张口。
凤时锦又道:“难道你不知道,从跌落山谷的那天起,我就已经想起了过去的事情吗?有你这样的姐姐,我也不知是我的不幸还是我的不耻。今日你在这里来吐苦水怕是吐错了对象。上京但凡显贵的男子,将来三妻四妾必是应当,更何况四皇子呢,你若是将我当做亲姐妹,会因为嫉妒而胡乱指责吗?将来要是换做了别人也不知道你会作何反应呢……”凤时锦淡淡笑笑,轻抬眼梢间见凤时宁脸色煞白,眼角泪水受惊似的滚落下,“你何时想好了要与我拉扯一番旧账,我随时奉陪。我们不妨从当年凤时恒是怎么死的这件事谈起。”
凤时宁往后退了两步,险些站不稳。凤时锦眸中神色却是冷了几分。她不过是说出来试探凤时宁的罢了,没想到凤时宁竟然有如此大的反应。
当年的事,凤时恒的死不可能是凤家主母或者凤时昭干的,那便只有她们姐妹两个和软弱的母亲了。凤时锦有想过,凤时宁当日借口溜出去和苏顾言在一起,摆脱了在场的嫌疑和遭受厄运的命运,到底是巧合还是一开始她便设计好了的?
若是一开始就设计好了的,她又可曾知道她把她们母亲的性命也一并设计进去了?自己的一无所有、在外漂泊、声名狼藉,也全是拜她所赐。
只不过,都不过是凤时锦自己的设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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