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夫人是个通情达理的,以前她对简司音这个女孩子也是很喜爱的,如若不是简司音经历了那回事的话,她也不至于和简司音如此生疏。比起心疼简司音,她还是更心疼自己的儿子,但事情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她也希望柳云初能够和简司音安生地过下去。
遂安国侯夫人劝说道:“云初这些日常常外出,深夜方归,你也莫要怪他,等过些时候他平静了想通了,你们俩自然而然就好了。”
但每每柳云初出门,不是约人喝酒就是约人喝酒,没有哪次回来不是浑身带着酒气的。
简司音道:“母亲放心吧,我晓得的,我会耐心等他的。”
安国侯夫人笑笑道:“真是懂事的好孩子,既然你母亲染恙,你便先过去看一看她吧,待晚些时候云初若是回来了,我让他去相国府接你。”还吩咐管家去库房拿了不少补品让简司音一并带去。
“是,司音谢过母亲。”
简司音坐上马车,驶出了安国侯府的巷子,却不是朝相国府去,而是朝秦楚河畔而去。
入夜以后河边人迹渐少。等简司音到的时候,这回凤时锦却早早已经坐在桌边等着了。抬眼看见她从对面走来,一点也不意外,似乎料准了来的人不是柳云初,而是她简司音。
简司音一看见凤时锦就来气,心想此女到底是有多不要脸,竟然还能理直气壮地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料想凤时锦她万万没想到,她在这里等来的不是柳云初,而是柳云初的妻子吧。简司音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象一番,要是上京的人都知道她凤时锦企图私会柳云初,结果被柳云初的正妻给羞辱一番,该是何种反响。
当即简司音走进凉亭里,二话不说,一手拽起凤时锦的手腕把她拉扯起来,一手扬起巴掌就先往她脸上扇去。
平时柔弱的简司音,约摸是被气得凶了,一时间竟有这么大的力气,她一点也不想跟凤时锦多废话,这一巴掌先打了这个狐狸精再说!
怎想凤时锦似也预料到了简司音会有此反应,顺势就随着她的动作站了起来,然而眼看着那巴掌就要扇在她脸上的时候,她却抬手一截,精准地扼住了简司音的手腕,对她微微一笑,道:“你以为我让你打了一次,还会让你同样地打第二次吗?”
简司音一愣,见挣脱不开,只好怒目恶言相向道:“不要脸,狐狸精!勾引别人丈夫算什么本事,我要打的就是你,像你这样的下作胚子,干嘛不去做婊子!”
凤时锦脸上的笑容染了几分夜寒,扬手一撒,简司音猝不及防便跌坐在了石桌边的椅子上。她蓦地凑近简司音,一张脸明净素淡,与简司音隔得极近。简司音冷不防接触到了她那一双凤目,隐约有不远处的依稀灯火之光,然映照在她的眼里只觉阴亮寒透。简司音呼吸一窒,身体本能地往后仰了仰,一时竟找不到话来继续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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