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学生反唇相讥道:“知识虽不是我的,但裤子是我的!你一个女子,好不知羞耻,竟敢来抢男子的底裤……”
凤时锦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凤目微微眯起,在大功告成的时候缓缓放下笔,舒了一口气,看向男学生道:“你说我不知羞耻,那我就更不知羞耻一点将你的底裤交给考官大人好了。”
“别别别……”男学生态度立马大变,道,“你饿不饿,我这儿还有半个烧饼,要不给你交换我的裤子呗?”
凤时锦没要他的烧饼,也把他的裤子还给了他。男学生猛咽几口干粮,接下来就该他奋笔疾书了。
考试要在考场里坐一整天,凤时锦是知道的,只不过她却忽略了中午的这顿午饭。一顿不吃也没什么的,待晚上回去一起吃好了。
剩下的半天时间,凤时锦将自己的答卷背面铺在了桌面上,实在无所事事,索性爬在了桌上睡起了大觉。
原本她是不觉得有多饿的,可半睡半醒之间忽然一阵香气随着空气钻进她的鼻间,区别于隔壁老王的烧饼味,而是更令人食欲大振的粮食味。凤时锦迷蒙了一会儿,才缓缓从桌面抬起头来。
这时隔壁老王正目不斜视、规规矩矩地答题,却没有抄他底裤上的答案,绞尽脑汁了半晌也憋不出几个字来。
凤时锦这才注意到,眼前落下一道阴影。她仰头看去,却见苏顾言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手里还拿着热气腾腾的饼子,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
“干什么?”
苏顾言垂眼看她道:“时宁托我好好照顾你,你应是没有带吃食,我便给你捎了些来,你将就着吃。”
他出现得这般突兀,还堂而皇之地给凤时锦捎了吃的,附近几处的考生表面上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而认真答题,暗自里又偷偷朝两人侧目。苏顾言嘴上说是得了凤时宁的嘱托,但实际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这是在擅自做主地关心凤时锦。
周遭的考生都是国子学的,大家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实则悄然竖起了八卦的耳朵。
结果凤时锦道:“四皇子妃的嘱托学生受不起,还是夫子自己食用吧。”
她不领情,也没有给苏顾言一个台阶下。
苏连茹亦在考场内,只不过她被安排在尽头最末的那个位置上,离这边有些远。方才凤时锦和老王说什么做什么动作幅度很小,她或许看不清也听不清,但眼下苏顾言那么个大活人站在凤时锦的面前她怎会看不到,是以扬声道:“四皇嫂是她的姐姐,但好歹也是我的皇嫂,怎不见皇嫂也给我准备一份干粮呢?夫子体恤学生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干嘛不给我们每个人都准备一份呢?夫子这样偏私,也太显而易见了吧?”
凤时锦道:“既然如此,夫子就将这份杂粮饼子给七公主吃吧,七公主可不要浪费夫子的一片心意。”苏连茹好歹是个公主,午时一到自有宫里人将午膳从宫中给她送来,她又怎会看得上这区区杂粮粗饼,只不过是看不惯想逞一逞口舌之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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