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房门被人叩响,柳云初的声音好巧不巧地在门外响起:“公主要的吃食已经送来了,你们话说完了吗?”
苏连茹一顿,瞪了瞪简司音,还是缓缓收了手。她给宫燕秋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两人走到门口,开了房门。
柳云初果不其然站在门口。
苏连茹看了看他手里的一碟点心,嗤笑道:“来得可真慢,等你送来,黄花菜都凉了。”
“那你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苏连茹道:“东西是你送来的,本公主怕你在里面下毒,怎么敢吃?现下我与司音妹妹已经闲话完了,突然便不觉得饿了,这东西还是留给你自己吃吧。燕秋,我们回吧。”说罢,她和宫燕秋从柳云初身边走过,离开了院子。
柳云初侧身一直看着她们的背影远去。他手一斜,便将一碟点心狠狠往墙面上一砸,到处都是。
进房间时,柳云初显得很沉静。他看见简司音坐在床上哭,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上前去问:“司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哭什么?”
简司音靠进他怀里,用尽力气哭。柳云初不再多说一个字,安安静静地抱着她,直到她哭着哭着累得睡着了去。柳云初将她缓缓放在床上,拉过薄被盖着,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她们好过的。”
多日不见,柳云初又回来了国子学。凤时锦只需看他一眼便知,可能是出事了,但是她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整整一天,柳云初显得格外地安静,不再在凤时锦耳边叽叽喳喳聒噪个不停,也不在夫子上课的时候打瞌睡亦或是出言打断。整个过程,他都在看似专心地听课,认真地学习。
大抵是想趁着这短暂的时间,将自己以前荒废的光阴都补回来。
他什么也不想多说,他贪恋着和凤时锦相处的每一刻,往后这样的机会一定不多了。
凤时锦问他:“怎么了?是不是简司音出了什么事?”
柳云初后知后觉地回过神,看向凤时锦。门外树荫正绿,阳光正艳,槐叶正被风吹出沙沙沙的声响。她的凤眸里,是纯粹的担忧,仿佛浸着外面的阳光,干净晴朗,极为美丽。
以往,柳云初是不敢直视这样一双眼睛的。直视眼下,他莫名其地有了万般勇气,再不去认真欣赏她的美,以后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她的眼睛是他见过最美丽的一双眼。她的脸上没有脂粉,她的头发用木簪挽着,身上的袍裙素得不成样子,可是干净。
柳云初掩饰性地笑笑,说道:“她没事。”
“那你为何整日都愁眉不展,一句话也不说,可是在担心什么?”凤时锦问。
柳云初顿了顿,撇开了头去,眯着眼睛看着门外的阳光和树荫,道:“我知道你坐在我旁边就好了啊。你别问了,我现在不想说话。”
后来凤时锦便一句都没问了。
下学的时候,柳云初忽然问:“凤时锦,你能陪陪我么?很久没去那家店吃烧烤了。”
凤时锦想了想,道:“好啊,但我得先回家跟我师父说一声。”
“那我在你家后院的墙外老地方等着你。”
回到国师府以后,凤时锦钻进了炼丹房,在炼丹房内找到了君千纪。彼时君千纪正在准备着帮皇帝继续炼制永寿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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