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吵吵嚷嚷,皆是些陪同秦家兄妹父母那几代人打江山的元老们,他们嗤笑道:“真没想到,秦景曜这次是疯了不成,竟然将秦氏丢给了秦妙音一个女娃娃,她会什么?演戏?拍照还是上综艺。”
另一个人接着嘲笑道:“我看啊,秦氏就算交给秦明曜也不能交给她,她一个女的,能知道什么,她看的懂财务报表吗,不出一个礼拜,秦氏就要完了。各位还是早做打算。”
秦妙音的脸色有些发白,她站在会议室门口,静静地听着这些昔日亲切地唤自己“侄女”、“音音”的叔叔伯伯们,此刻却在毫不留情地指责着自己会将秦氏搞垮。
只因为自己是一个女性。
她不甘心,却又没办法冲进去跟他们大喊:女的怎么了,你们不是女性生出来的吗?凭什么这么贬低她们的存在。
可是,秦景曜的失踪,秦明曜的教诲,霍嘉言的提醒,一切的一切都告诉她,在尚未将话语权和实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时,她只能稳住,稳住自己,稳住所有人,抓住时机占据上风让他们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于是,在他们的声音渐渐消失后,秦妙音才浅笑着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她笑着坐在正前方的椅子上,对着一周的董事会成员还有高层说道:今天忽然将大家都叫过来召集董事会,妙音有些对不住大家,在此先对各位说一声抱歉。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放低姿态的秦妙音,即便是他们心里再生气恼怒也不能撒泼摆到明面上,只能冷哼一声。接着,秦妙音又继续说道:“我想,我为什么召开董事会的意义,各位心里都有数吧,自我暂代我大哥的这个职位的这几天以来,我听到了很多风言风语,在此,我想澄清一件事。”
秦妙音环顾了一周,将他们脸上的神情都一一地看在了心里,她在心里悄悄地吐了一口气,状似开玩笑实则是认真地警告道:“秦氏经历了数百年的发展,任何一个秦氏人都不会将秦氏葬送在自己的手中,所以各位叔叔伯伯不用再去外边跟人说,我们秦氏要凉了的话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还有人有问题吗?”
“你凭什么这么说呢?据我所知,秦小姐的大学还没有毕业,甚至是,你在大学就读的也不是商科,而是土木工程,怎么,秦大小姐要教我们秦氏该如何盖房子吗?”在秦氏资历最久的一位董事率先站起来,开口质问道。
“雷董事,我大哥的安排如此,难道你要质疑秦总的安排吗?”
秦妙音没有去辩解自己一个土木工程专业的学生,凭什么空降成为总经理,而是换了一个方式将问题又反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