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形下,那些像不能动的鱼一样的商船就不用说了。而那些不得不放慢速度的货船,也成为了海盗船追逐的目标。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主航道旁,那艘停在旁边一动不动的,舷窗里还透着明亮光线的船,就显得诡异了起来。
它的全身看不到一个炮口样的地方,却还涂着鲜亮的绿色涂层。好像生怕别人在这空荡荡的太空中,看不到它的存在一样。塔台的顶端,既没有银湾西含港颁布的银梭徽标。更没有七叶星城,任何一方势力的徵牌。只有舰首的两侧,各涂着两朵三色花。那是四月星系特别出名的一种花。它还有一个特别有人气的名字,叫野荆花。一种可以和当初荆兰联邦时代的国花——荆兰花,成为姐妹花的存在。可是现在,连荆兰花都没有太多的人喜欢了。就更不用说本来就算不上漂亮的野荆花了。
“可是画在这艘船上的野荆花,也就是三色花。显得特别好看,就是那本来不算漂亮的三个花瓣,也被画得格外精神。
突然这艘船塔台上的灯光,一下变得格外耀眼起来。如果安多能到这里看上一眼的话,他肯定会惊得下巴都会掉下来。那个被他叫做花姐的海盗头子,此时正在给一个穿着米黄色连体裙的女子,躬下身子倒水。
“花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有事您说一声不就得了,什么事能值得您亲自跑一趟。”他细声细语的样子,和他魁梧的身板一点也不搭。
“呵,小鱼呀。一年多不见,你这张嘴巴可是油滑的多了啊!看来不在老言的身边,你确实很自在嘛。”“姐,看你说的。我师渔啥时候在您面前不老实呀?你不能老是听言大哥的风言风语不是。你得看我的实际行动!”
“是,你说的对。我这次来就是来看,你的实际行动的。说吧,你有什么事能给我说来听一听?”女人的身子向椅子里缩了缩,连脚也收进了椅子里。本来挂在脚板上的一只白色的格纹拖鞋。啪嗒一声,掉了地板上。
“不是,姐。你听到什么风声了?”师渔把已经倒满的水杯捧在手中,向女人的身边靠了靠。
“放下,我有手,渴了会自己拿。你能不能别对谁都是这么一副阿谀奉承的样子啊?难怪惜惜对你没有一点好感觉呢!”“姐!惜惜让你给我带话了?”师渔的脸色一下激动了起来。
“停!水杯先放下。你是不是故意的?”椅子上的女人,用手指弹了弹洒落在她衣袖上的水滴。嗔怪地看了一眼师渔。“就这么想听午惜的话?”“不是,花姐。我这不是来这里都两年了嘛。时间长了……”
“你快给我打住吧!还都两年了,你家的日历仨月算一年呢?”“不是,那不是有句话还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嘛!我这么算还是……”“你给我打住!我不是来听你诉苦的。这种话,回去了自己和午惜讲去!我问你,这段时间天狱的情况怎么样?”
“天狱的情况?好着呢!收成不错!我看了前两天午惜转来的上个季度的预算情况,我们应该能补上!今天算你来着了,这一票大买卖马上就能到手。除了些小杂鱼,柴扉的那帮家伙也来了。顺带脚的盾天也跟着溜了过来。我正纳闷哪来这么好的运气呢?敢情都是姐您给带过来的啊!”“你少贫!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们前些天报告的那件事。”
“前些天报告的事?哪件事呀?这几天我们可是报告了不少事情,大事小事的我脑袋现在都快要炸了!你还不知道吧?七叶星的那帮货,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听来的风声,说是天下又要有大变啦。都它娘的有点坐不住了,不是今天你试探了我一下。就是明天我要探一探你的风。反正乱七八糟的事情越来越多!”“你呢?你探听到了些什么?”躺在椅子上的女人,听到这些话马上坐了起来。一脸沉吟地低声问道。
“我?我听到的就多了,不过都是没有办法证实的流言!所以我也就没有马上报告。”
“你就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可能不会是空穴来风的可能吗?”
“出什么事了吗?”师渔终于从女人不同寻常的神情中,看出了点异常。“嗯,详细的情况言决很快就会给你发过来了。不过你们前两天发现的那只怪物,你们还有在追踪吗?”
“怪物?”“就是这个东西。”女人在手腕的腕仪上点了两下,对面墙上弹出了一张光幕。禽西羽上驾驶的那只名叫小羽的怪物,完整地在光幕中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