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这么用功吧?这离测试的日子还远着呢!”有希无精打采地坐在甲字殿书阁的窗台上,和里面埋头翻看资料的安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大多数的时候,都只是有希自说自话。安多连嗯一声的时候都很少。本来还只是想要进这里应付下差事。大不了就死记硬背了有希帮忙重点画出的部分。可是从那一天进了甲字殿的书阁。安多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每天就是两点一线,厨房和书阁。连麦老头好几次在餐桌上暗示他,学生不要只是死读书,更要注意与实践的结合。安多也像没有听懂一般。仍旧如行尸走肉般地奔走在这两点一线之间。锅炉的事情,纳达早已经搞好。告诉了安多,他却连看一看的兴趣都没有。只是嗯嗯了两声,示意自己知道了,便没有了下文。还好在卜太为、雷卡的帮助下,终于搬到城墙上修好的锅炉房里。只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该如何继续。
“他这是怎么了?魔怔了不成?”有希在餐桌前,用筷子敲打着桌面。“麦老头,你上次说的好事,把这孩子吓傻了吧?”麦院长也很郁闷,他正期待着专人的热水浴室。这小子突然就这样了。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想过,隔三差五地泡个热水澡这件事了吧?自从三十年前最后一学届的大批学生毕业离开。这里的人就越来越少了。慢慢得连做饭的人,也要从教导师中,抽出人来做的时候。就再也没人可以享受经常洗热水澡这件事了。
自己做上院长的时候,连用水好好清洗厕所也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了。这个清理厕所的事情终于变得不再麻烦。连洗热水澡也眼看着就要到来,可是突然这一切又这么诡异地远离了。他几次想要开口,让安多停下手中的事情赶快把热水的事情解决掉。可是院规中又实在寻不来让他做这件事的由头。麦老头在思考着是不是把测试的事情,先给他豁免掉一次。这种权力在院规中确有规定。不过他决定还是等等再说。他看安多这些天的状态实在是有些过了。不像是一个为了测试而准备的样子。他觉着这个学生恐怕是在想着怎么和自己斗法。事情牵扯到这上面,就不能轻易的妥协。这不仅关乎着一位院长的颜面。还关系到以后自己在书院的权威。
只是安多的思绪早就全不在这上面了。他已经深深被书阁中的那件东西所吸引。不,应该说是被震惊更合适。他们说的甲字学舍的学生,全要背诵记忆的那部甲字殿的《总典》,其实全不是他们所说所想的那个样子。在从书橱中抽出这本足有一尺来高的,两尺长,半尺宽,简直就是一个小箱子一样大的书时。安多就惊呆了。这那是什么总典?这书(如果就算是一本书的话。)的封面明明用古体的蓝图语写着一首四行四字的话。(安多拿不准那能不能算做是诗。他的艺术学识,糟得一塌糊涂。既不识音韵,又不通舞蹈、书画。所以就只能当做是话来看了。)
“万步连壶,千星映柱。不觉晓识,身如丝缕。”虽然这些字安多全都认识。可是连在一起时,安多就有些发蒙。他不知道这四句话讲的是什么。或者这算不算是这本书的书名。
可这并没有什么关系,打开封面,里面的字安多也都认识。最重要的是,这些字连起来安多也能搞明白它们的意思。所以知不知道封面上那些字的意思,安多已经可以不在意了。
翻开封面后的第一页。白白的一张纸上,只有中间写着几行字。“始元二十三年荆春,一切都归于平静。自死灵归隐,朵朵消逝,军中也趋于平寂。可我每每梦中惊醒,总觉着黑暗中有一双血红的眼睛,在贪婪地注视着这一切。它们当年逝去的蹊跷,那来时更会无息。但愿我杞人忧天,这所有的防备只是庸人自扰!”对这样酸酸的话,安多的免疫向来强横。再加上他的文史功课一直都是勉勉强强,在及格线的上方一点起起伏伏。要知道那只是公学时的成绩。大学的成绩?快不要问这么让人尴尬的事情了。我们的主角连任何一家大学的校门也还没有进过呢?
这么一段话里,他只能确定始元二十三年,是他曾经学过的历史中,第一联邦政府(或称荆兰联邦)时期的记年法。安多立刻就想到了,这东西难道是那个时候的古物?这要弄回去可值不少星盎吧!可也只是想想。他从这个时空带不走任何有形的东西。想到这儿,他便不再对这一页有什么兴趣了。
又是一张白白的纸,中间有五个字“天战士守则”下面缀着一行小字“第一册——择身”。安多很快翻过了这一页。再翻开的一页便是写着标题序的,一页小字了。
开始的日子,我们几个老头都记不清了。东躲西藏的时候,谁还会记得这个无关紧要的事。只是现在想来,那颇是个值得记忆的时刻。
这件事究竟是木坎,还是司凯凯先提出的,现在我也已经搞不清楚了。不过所有重要的事情都是他们二位提出,并研究出成果的。这是我们其他几个老头可以肯定的。不过随后的实验可谓波折丛生。送掉了司凯凯的老命,也让木坎离校出走。其后,无论我们如何寻找,再也没有见到他。可知他是如何地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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