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尔多的joe和janice的葡萄酒庄里,janice刚收到一张从霞慕尼小镇寄来的名信片。
看到名信片下方的署名时,janice激动地眼眶都湿了,三个月了,他们终于有了夏念和小子墨的消息了。
janice找到joe,他们马上就拨通了墨希泽电话,而此时的墨希泽正在里昂,三个月了,他几乎翻遍了里昂以及周边的每一个角落,可是就是没有任何关于夏念和小子墨的消息,听到joe说小子墨从霞慕尼小镇寄出了一张名信片,墨希泽一秒都没有耽误,立刻就去了霞慕尼。
他没有想到,夏念居然会带着子墨在霞慕尼,那个距里昂不到三个小时车程的地方。
三个月了,他居然没有想到夏念会带着子墨去霞慕尼,那个法国海拔最高的小镇也是法国最美的小镇,夏念不是曾经对他说过,她有很严重的高原反应嘛,为了避开他的视线,她居然可长期呆在霞慕尼。
夏念啊夏念,你到底要怎样为难自己才肯罢休?
你从一开始就没有错,你从来都没有错,错的是我。
一开始错的就是我,是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了你,是我强要了你,是我从那个晚上起就想将你永远的占为已有,永远也不想再放开你。
如果相爱是一种错,如果非要惩罚,你来惩罚我,别再为难自己了,求你,夏念…
以最快的速度,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墨希泽就到了霞慕尼小镇。
这里草长莺飞,芬芳四溢,除了墨希泽,几乎所有的人都沉寂在霞慕尼令人心醉的美丽景色里。
墨希泽拿着夏念和小子墨的相片,随便找了间小店一问,就立刻有人认出了夏念和小子墨,因为在霞慕尼这样一个人口不多的小镇上,突然多出了一大一小两位东方美女,更何况,小子墨还是个小天才美少女,所以大家都还是挺关注的。
得到确认,墨希泽心里的激动和兴奋再也抑制不住,他直接疯狂的奔向了夏念工作的小店。
当墨希泽气喘吁吁地冲到夏念工作的小店门口的时候,不用问,小店里的工作人员一眼便认出了墨希泽是小子墨的爸爸。
“嘿,先生,你找selina吗?”墨希泽还没有开口,和夏念一起工作的店员就问墨希泽。
墨希泽单手扶在小店的门口边大口喘气边朝店员看了过去,从未有过的激动笑容在脸上洋溢开来,居然有人主动问他是不是找夏念,那就证明夏念就在这里工作。
“是,我找她。”几乎是浑身颤抖,墨希泽抬起脚步艰难地跨进了小店里,“请问,她在吗?”
“你是她的丈夫吗?”店员只是随意一问。
“是,我是。”虽然店员问的随意,但墨希泽却答的从未有过的认真,仿佛是在神灵面前许下一生的承诺一样。
店员没来由的开心一笑,耸耸肩道,“很不巧,她今天放假,她应该是带着kitty春游去了。”
即使夏念不在店里,但是听到店员的回答,墨希泽已经是要高兴的快要疯掉了,这一辈子,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开心过,第一次,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喜极而泣。
“你能告诉我她们大概去什么地方春游了吗?”
看到墨希泽眼里和脸上的激动,店员有点惊讶,于是很认真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selina说过她很喜欢格桑花,小镇西边的山丘上有很多刚刚盛开的格桑花,她们或许会去那里。”
“谢谢你。”话落,墨希泽便朝小镇西边开满格桑花的山丘奔去。
……
小镇西边的山丘上,格桑花开的漫山遍野都是,夏念拉着小子墨,在一片纯纯的或白或红的格桑花中间穿行着。
格桑花,幸福之花,花瓣就那么简简单单的几片,不艳也不娇,在蔚蓝的天空下,安静却倔强地生长着,很单薄,却很美,美到极致。
小子墨摘下一朵格桑花,抬头好奇地问夏念,“妈咪,为什么这种花要叫做格桑花?”
夏念微微一笑,伴着春风,伴着花香,伴着阳光,格外的好看,“因为格桑就是幸福吉祥的意思,格桑花虽然看上去弱不禁风,可是风越狂,它的杆就越挺拔;雨越打,它的叶子就越翠绿;太阳越曝晒,它就开得越是灿烂。”
小子墨拉着夏念蹲下,将手里小小的格桑花插在夏念的发隙,很深沉的道,“原来小小的格桑花,居然有这么强的生命力,我也要像格桑花一样,永不言败。”
夏念“噗嗤”一笑,顺手也摘了一朵红色的格桑花戴在小子墨的马尾上,“嗯,我的子墨还要跟格桑花一样,越开越美。”
……
不远处,墨希泽将夏念和小子墨母女欢笑的一幕幕全部收入了眼底。
心里的悸动如狂风吹起的涟漪般一波一波止不住的荡漾开来,让他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幕是真实的,因为,实在是太美好太美好,比梦境都美。
一直看着,看着,墨希泽屏住了呼吸,脚下的步子再也迈不开,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看着,仿佛要将这一幕定格,定格成永恒,定格成天荒地老,定格成他的整个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