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干什么,匠人卯足了劲的搞制造和研究,商人则是死命赚钱拼命上税,农民有了高产粮食,税收又下调,一年到头不但能让一家人吃饱穿暖,还能攒下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银钱,这样的情况下,送小孩儿去上学就成了必然。
谁不想改换门庭呢,读书可以使人明智,还可以改换门庭一人得道带飞一个家庭或者是一个家族,哪怕现在农民的日子前所未有的好过,始终也比不上读书人和官员来的让人尊敬,有面子。
因此,在李清衍他们对大明朝进行教育改革的情况下,不说和后世一样搞九年义务教育吧,贫穷的家庭也都读得起书。
老师的衣食住行当地政府包了,还发工资,学堂也是政府统一筹建,每个乡镇要保证有两到三所学堂供学生选择,而一个学堂的教室配备,不得少于三个人。
大明朝的学校,是这个世界最早的公办学校。
公办学校费用低,一个学期的学费也就几十文,不过纸笔这些需要自己买。
学校不包的,书本学校提供,但不允许带回家,可以自己用纸笔将书本抄下来装订成册,又因为简喵喵他们还留下了火柴、铅笔、造纸术等等技术,这些李清衍他们也搞出来了。
早些年产量上不来,因此价格一直下不来,后来产量上来了,价格便也跟着下来了。
到了现在,读书的小孩数据每年都在上涨。
现在这个年代没有计划生育,多子多福的观念一下子也改不了,人均三四个孩子的情况下,不一定有条件全部送到学校去读书,但送一个却是没问题的。
所以,那些人家会选出最聪明也爱读书的孩子去上学,然后回家后将在学校里学到的知识教给家人,可以说是一人读书全家受益。
这种情况下,大明朝的子民认识的字越来越多,懂的知识越来越多后,脑子也就越来越活,然后,能做活的也越来越多。
这些人一流动起来,带动的就是地方经济。
于是,整个大明朝就有了一个良好的运转。
得知李清衍他们做的努力以及大明朝现在的改变,简喵喵和司瑾坐不住了,兴致勃勃的想出去逛逛。
师父师娘的要求,李清衍和顾星辉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不过想要正式出发没那么容易,毕竟身份不一样,哪怕退下来了,也不能说走就走。
牵一发而动全身说的就是他们。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李清衍先是让别院的大管家将那些召集而来的和尚道士和能人异士给打发了,接着带简喵喵和司瑾去了皇宫,认识他们的子孙后辈。
陈宁玉收到传召时,正坐在自家花园的大池塘边钓鱼,他鞋不好好穿,穿拖鞋似的踩着,裤脚高高卷起到膝盖,发髻歪歪扭扭不说,还散了不少下来,是丝毫一品大员的形象都没有。
没错,陈宁玉做到了一品大员的位置,位列宰相。
也是在位时间最短的一任宰相,别的宰相是不乐意致仕,他不,还没到年龄就天天缠着李清衍的儿子前太子现任皇帝要致仕,好像多干一天就会要他的命似的。
皇帝自然不可能同意,采用了拖字诀,这一拖就拖到了陈宁玉到年龄,这次是死活留不住了,于是,陈宁玉就光荣的从宰相这个位置上光荣的全身而退了。
致仕后的小日子太悠哉,悠哉的陈宁玉钓上来一条肥嘟嘟的大鲤鱼后,兴高采烈的将鱼装进桶里拎起来准备去找两个师兄看看他们,顺带着和他们一起去吃个烤鱼。
哪成想他刚拎着桶走了两步,大管家颠儿颠儿的跑了过来拱手行礼。
“爷,太上皇让您即刻进宫。”
说着,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书信递过去,“这是国公爷给您的信。”
都要进宫了怎么二师兄还送封信来?
陈宁玉接过信打开一目十行看过去,看着看着眼睛骤然瞪大,喃喃道,“老林头,我好像眼睛花了。”
大管家,“···替您叫大夫?”
“不要大夫,你过来帮我看看,看看到底是我眼花还是别的。”
“这、这不好吧?!”
大管家很为难,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诉说着拒绝,看国公爷写给他家老爷的信,他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嫌命太长了。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他真的不想知道那么多的秘密,只想干到退休然后出府回家去颐养天年。
然而他们家老爷任性的一批,才不管他的拒绝呢,直接将信往他的手里一怼,“别墨迹,赶紧看。”
“好好好,我看,您别恼!”
大管家安抚了一句,认命的看起了信,等看完他说,“老爷,小的看完了。”
“说说。”
“···”
大管家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您让我说什么?”
“我是不是眼花了。”
“···您能详细说说吗?”大管家快哭了,他一头雾水道,“这信小的看着挺正常的呀,国公爷让您进宫,说是您的师父师娘···”
“对,就是师父师娘。”
陈宁玉激动打断大管家的话,“你也看见了是吧?我二师兄信上写了师父师娘回来了对不对?不是我眼花对不对?”
大管家,“···”
大管家看着他激动到狰狞的脸,有些害怕,却还是嗯了声说我看见了,“您也没眼花,是您的师父师娘回来了。”
话又说回来,他家老爷居然有师父师娘,还是和国公爷同一个师父师娘,好神奇的感觉。
国公爷今年七十有八,他家老爷今年也过六十了,按照这个年龄算,他家老爷的师父师娘至少得九十岁往上走,过百都有可能。
这么大的年纪还能出远门···
不愧是他家老爷的师父师娘。
“老爷您···”
抬头没见到人,大管家未完的话语戛然而止,他愣愣看着原先陈宁玉站的地方沉默了两秒,问道,“人呢?老爷人呢?”
不远处扫落叶 的杂役闻声颇有些一言难尽道,“回大管家的话,老爷刚刚高兴离开了。”
“往哪个方向走的?”
“前院方向。”
大管家惊了,“前院,你确定是前院?”
“小的确定!”
“完了!”
大管家一拍脑门,火急火燎的往前院跑去追陈宁玉回来换衣服洗漱,虽然是进宫看师父师娘,但也不能衣衫不整啊。
大管家一阵风似的在跑,沿途所有路过他的下人都行礼和他问好,胡乱嗯嗯点头的大管家脚下不停追到了大门口,问道,“看见老爷了吗?”
门卫,“老爷骑马走了。”
“衣衫不整?”
大管家一脸死相,面无表情,门卫点点头,颇有些一言难尽的心说何止是衣衫不整,那个形象糟糕的说出去都没人相信这是曾经的宰相大人,只以为会是哪个老农。
“老爷还提了个桶。”
“桶?”
大管家惊道,“里面装的什么?”
“不知道!”
他们就是个小小的门卫,守门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去看老爷手里的桶装了什么。
大管家欲哭无泪,他大概知道老爷桶里装的是什么了,肯定是他在池塘里钓上来的鱼。
衣衫不整的同时还带条鱼进宫,不行,他要去找大爷汇报一下情况。
跑的满头大汗结果还是没追上人的大管家,又再次迈开他的腿朝主院颠儿颠儿的跑去。
对于自己离开后府内发生的一切,陈宁玉丝毫不知情,就算知情他也会我行我素,他现在又不是需要注意形象的宰相,何况他做宰相的时候就不怎么注重形象,现在都退下来了,放飞自我解放天性才算是对得起自己。
所以,解放天性的陈宁玉,骑着他的老伙计拎着一只装着一条鱼的桶,策马奔腾一路疾驰来到了宫门口。
然后,他被禁军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