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们识相。”
林阳冷哼一声,没有再下狠手。
他转身来到刘茹面前。
此刻,刘茹神色淡漠,双眸平静,无喜无悲,丝毫没有因为刘家众人被林阳狠揍,而产生不悦。
林阳曾经在刘家所受到的欺辱,她心中也很明白。而现在,仅仅是拿回了利息。
毕竟,没有父母不疼儿子的,若是再有选择,她依然会站在林阳这一侧。
“大姐,别发愣了,走吧,去见外公。”
“嗯,我们走。”
听到林阳的声音,刘茹猛然从回忆中回神,点了点头,没有过多关注地上跪着的一片片,与林阳一起,向着刘家大宅更深处走去。
等到他们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跪在刘家正门处的刘家第三代和第四代,许多人都如变脸一般,露出暴怒之色,从跪地状态,直接一跃而起。
“玛的,刘茹这个贱货,还有林阳那个狼崽子,这件事,和他们没完。”
“我们有这么多人重伤,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老八,你不是和派出所的周所长熟吗,让周所长带人,把林阳那狼崽子关起来,狠狠的打,必须出这一口恶气。”
“好,我现在就去约请周所长,争取今天把事情敲定。不过,在这之前,你们要让老太爷知道,我刘家再也不能容忍一个贱货表子和狼崽子存在。”
“嗯,我们现在就抬着伤者,去老太爷那里,非要找刘国丰讨一个说法不可。”
……
此刻在这里的刘家第三代和第四代,全都聚集在一起,各个脸红脖子粗,气愤填膺,怒火高涨。
只要他们把伤者抬到刘老太爷的住处,让得刘老太爷知道事情的始末。到时候,刘茹的老爹刘国丰,就休想有好日子过。
甚至有可能,这一次刘老太爷愤怒之下,把刘国丰撵出刘家,断绝关系,任其自生自灭,也说不定。
以刘国丰老实巴交,恪守礼法,孝子一般的性格,若是真被赶出了刘家,那比杀了他,都难受,
旋即,这些刘家三代和四代,没有丝毫迟疑,兵分两路,一路去找寻刘家所在乡镇的派出所所长,一路抬着被林阳打伤的几人,满脸悲愤,朝着刘家大宅后方正堂而去。
刘家大宅的建筑,如同古时大地主家庭一般,有着伙房、杂物间、客房、前厅、后宅、议事厅、会客室等等房间。
在刘家三代和四代义愤填膺,群雄激愤之际,此刻的后宅一个房间中。
正对着房门,是一张纯实木的方桌,方桌左手边,坐着一个手持拐杖的老者,满头白发,胡须洁白,但是脸色红润,精神矍铄,似乎还能活个好几年。
他正是刘家现存的第一代,刘老太爷。
而在刘老太爷的左右手两侧,摆着六张纯实木的木椅,木椅上坐着五名中老年。
其中,最靠近刘老太爷右手边的,是一名近七十岁的老者,头发花白,身上穿着一身对襟的麻黄棉袄褂子,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棉布鞋。
此人正是刘家第二代的领军人物,刘老爷子的大儿子刘国民。
在刘国民下面,还有老二刘国文,老三刘国昌,老四刘国恒,老五刘国丰。
他们五个人分坐在两侧的木椅上,与端坐在上位的刘老太爷拉着家常。
与四个哥哥谈笑风生,趾高气昂相比,一直在刘家庄,在刘老太爷身边,从没有出过远门的刘国丰,坐在最末尾的座位上,略微低着头,沉默不吭声,在这间房间中,显得有些不存在。
“老大今年的发展不错,在经济下行压力之下,能够取得比往年高出两倍的收益,实在是难得啊。”
刘老太爷听着大儿子的缓缓叙说,摸了摸雪白的胡须,眼睛眯着,一脸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