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山老眼轻轻扫了一眼李颜夕,老脸严峻,沉声冷道。
而在这话出口后,在他身旁两侧,一名头发花白,六十岁左右的男子,目光冷厉的落在李颜夕的身上,有着丝丝杀意蕴含。
这是李家长子李有望,李立超的老爹,李颜夕的大伯。
李立超是他寄予厚望的唯一儿子,现如今,却是落得消失不见的下场,一切罪魁祸首,都是李颜夕,还有那个李颜夕找回来的内地佬。
他定要报复!
而在李有望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两对夫妇,其中一对,是李颜夕的二伯李有天和她的二伯母,另外一对,便是李颜夕的父亲李有忠和她的母亲。
此刻,这两对夫妇,四双眼睛,都是无奈的看着李颜夕。
“爸,颜夕她……”
忽然,才四十岁左右的李有忠扭头,看向鹤发童颜的李德山,踌躇了好几下,刚要开口为李颜夕说几句好话,却在瞬间,李德山手中的金丝楠木龙头拐杖猛地在地面上一磕,面含怒容。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这话一出,李有忠脸色不由一僵,讷讷不敢再言。
他本来就是忠厚,在整个李家,若不是有着李颜夕这个女儿一直在争取、拼斗,恐怕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而李德山,也对这个三儿子内心有着不喜,感觉没有他闯荡商海的锐气,朽木不可雕也。
“爸,颜夕也许有什么内情,我们听听她怎么说,不要吓坏她了,让她组织不好语言。”
李家二房李有天看了眼身旁性格软弱的三弟,轻轻摇了摇头,向着李德山说道。
却还没等到李德山说话,那刚刚张牙舞爪扑了李颜夕一下的大伯母,这个时候跳了过来,面目狰狞,状若疯狂,指着李有天吼道:
“有什么隐情,她这苟娘养的,明显是想要扫清她继承李家财产的障碍,才出此计谋,要我家小超的命,她就不得好死,必须给我家小超抵命。”
如泼妇一般的叫骂,让得李有天目中寒光一闪,猛地抬头,看向李立超的老妈,冷声说道:“大嫂,注意你的身份,注意你的言辞,这里不是大街,不需要你骂街。”
“我骂了又怎么样?李老二,我知道你和李老三穿一条裤子,一直看我们大房不顺眼,看我家小超不顺眼,想要让你那才八岁的儿子压我家小超一头,成为第一顺位继承人,可是,你休想,我们是大房,我们家小超是长孙,第一顺位继承人。”
李立超的老妈,指着李有天的鼻子大骂。
在这一刻,整个李家所有的矛盾,所有的脸面,所有的伪装,因为一个李立超,在顷刻间撕开。
“够了,老大媳妇,你若是再这样口不择言,恐怕李家,容不下你。”
李德山用手中的拐杖,再次狠狠撞击了几下地面,老脸阴寒着,怒声说道。
李家的内斗,他也很头疼,都是财产惹的祸,让得整个李家,缺少了亲情。
“卫华,你回来坐下,让爸处理这件事情,我相信,他绝不会放过不该放过的人。”
李有望眉头轻轻一蹙,不得不开口,叫住了李立超的老妈卫华。
以李德山的强势,若是他老婆真敢再多说,把她驱除出李家,李德山还真敢干的出来。
卫华听到这话,满是赘肉的脸上,双目圆睁,怒瞪了李颜夕一眼后,狠命的咬了咬牙齿,还是走到李有望身旁,向着沙发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