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牧龙望着夏侯锋,冷笑道:“倒不愧是战魂殿之主,果然有几分唇舌之功,倘若照你所说,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然也!”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毕竟是寒州之主,即便斩杀忠良,也无能定你之罪,但人命关天,总需有个说法,方能服众!”夏侯锋颐指气使道。
“说法?”牧龙沉吟之间,颇感玩味,随后笑道:“也罢,不如你且说说,到底想要什么样的说法?”
“此事,倒也简单,他们都是忠良之辈,如今却含冤而死,虽死不能瞑目,你只需向他们下跪认错,并替他们守灵三日即可!”
“然后呢?”牧龙继续问道。
“你若能做到这一步,方可显现出寒州之主的广阔心胸,这河西群雄才能服你,我战魂殿或许可以考虑你的请求。”夏侯锋盯着牧龙道。
“原来如此。”
牧龙听到此处时,心中已然冷笑连连。
魔族来时,河西众人何曾有过抵御魔族之举,说什么赫赫战功,忠良之辈,全都不过是幌子,倘若牧龙果真下跪,并且答应替这些人守灵三日,那便是等于想战魂殿,以及河西众人低头,这才是夏侯锋真正的目的。
在他看来,牧龙虽是寒州之主,但寒州的真正主宰者,必须是战魂殿,因为只有战魂殿才拥有法相皇者,只有战魂殿才能解救如今的寒州危局,讲得更直白些,便是他战魂殿掌控这寒州的命脉,更掌控着牧龙的命脉!
因此,他也不怕牧龙不答应,他已然料定,牧龙此刻前来,必定是有求于战魂殿,而且,这也是他如今唯一的选择!
“看来,你果真觉得自己能运筹帷幄,掌控一切啊。”牧龙望着夏侯锋,嘴角的冷笑再度泛起。
“我身为战魂殿之主,自当如此,不过我如今更关心的是,你这寒州之主,会如何选择?”夏侯锋说着,嘴角的笑意逐渐深沉起来。
“选择?我何曾说过我要选择?你虽机关算尽,却忘了这世间有四个字,叫作‘自以为是’。”牧龙再看向夏侯锋时,眼中满是戏谑。
欲要使其灭亡,不妨先令其疯狂,牧龙就是要在夏侯锋最为神气高傲之际,瞬间让他跌入谷底,此乃,杀人诛心!
“怎么,莫非你的意思是,凭借河东之力,能够抗衡魔皇刑穹,抗衡百万大军不成?”
“据我所知,刑穹已然破关北进,如今的寒州,风雨飘摇,危在旦夕,除我战魂殿之外,还有何人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夏侯雪说着,声音凭空提高数倍,浑身气势爆发之下,大有一副舍我其谁的无双霸气。
只是,牧龙听到这话,却是一阵大笑。
“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这话听着倒是气势无穷,只是口气太大了些!”
“所谓的河西群雄,包括你战魂殿在内,如今在我看来,不过一群土鸡瓦犬尔,又谈何挽狂澜,扶大厦?”
“更何况,你的消息太慢,如今的寒州,狂澜未起,大厦未倾,说了半天,也不过是夏侯锋自作多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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