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童芊芊的诉说,苗菲基本上了解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两家的矛盾早已存在,但爆发点在于二宝的来临,争夺二宝的姓名权终于点燃了双方家长心中的怒火。
作为律师她抓住了要点,她对童芊芊说:“这都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把一切过错都归于自己呢?如果你死成功了,哪两个孩子怎么办?”
“他们无休止地争吵,根本不顾及我的感受,一切矛盾的源头都是我,我还活着干什么?”童芊芊凄婉地说。
“你真傻,不会运用法律手段吗?”苗菲批评她。
“他家的亲属都在司法部门,法律有用吗?”
“哎,你真昏了头,有苗大律师在你还怕什么?”许巧巧嗔怪地说。
童家阿姨一直在门口听她们谈话,听她们要打官司,急忙进来说:“要是对簿公堂,这日子还能过下去吗?”她还希望女儿与女婿重归于好,好好过日子。
这要看芊芊的态度,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况且她有二个孩子了,能放得下吗?
“阿姨,您放心,我们先做双方的思想工作,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选择打官司的。”苗菲安慰她。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已到中午了,本来阿姨在家里烧,可现在这个样子阿姨也没有心思了,我们先去酒店吃饭,如何?”
“我看这样好啦,阿姨,我们不去外面吃了,随便买点东西,我们陪芊芊一起吃。”许巧巧说。
“这怎么行呢?你们是客人,怠慢不得。”童家阿姨说。
“妈,你听他们的。”童芊芊说,她还有好多话同她们说。
“好,好,听你们的,下次到家,阿姨做好菜招待你们。”童家阿姨说完就去外面买饭菜。
既然碰到闺密的出事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这事必须得管。苗菲想摸清楚童芊芊的态度,对症下药,她问芊芊:“你与老公这么恩爱,怎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恩爱?狗屁,我都这样啦,他都没有出现,他把我当成他家的生育工具了,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他们都是骗子。”童芊芊突然破口大骂。
许巧巧与苗菲听呆了,这是温柔可爱的芊芊吗?看来人的性格也会变的,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哪。
“那你下定决心不跟他过了?”许巧巧追问。
童芊芊没有立即回答,这一问让她内心波涛汹涌,曾几何时,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即便罗冽在一家效益很差的单位工作时,她从没有嫌弃他,义无反顾地嫁给他,自以为找到真爱,可以相濡以沫地过一生,有了孩子后,她是全心全意为了这个家,可究竟哪里出错啦?是他家有钱啦还是他变心啦?造成今天无法弥补的结局。
“都闹成这个样子了,还能过下去吗?只是我放不下孩子们。”她幽幽地说。
“那你说服过你爸爸吗?”苗菲又问,只要童家放弃孩子的姓名权,此事还有挽回旋余地。
“何止说服哪,我都跪下求我爸爸,可我爸爸坚决不同意,他说:‘我养育你一生,只求要个孩子的姓名权,我过分吗?’我妈妈也帮我说话,她说:‘姓名有这么重要吗?不就是一个符号吗?只要外孙对你好就是了。’我爸爸训斥她:‘你个败家娘们,自己不会生儿子,还有脸说,你懂个屁啊,外孙不姓童,能入得了童家的族谱吗?你难道看着我这一脉绝后吗?我死后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啊。’我爸说完痛苦大哭,我爸一哭,把我吓傻啦,在我的眼中我爸爸是一个钢铁男儿,从不在人前流泪。他边哭边说:‘芊芊,你有两个孩子,你一定要争取一个姓童,否则,爸爸是死不瞑目啊。’我当时慌了,答应:‘爸爸,我答应您。’”想起当时情景,童芊芊伤心地哭了。
社会发展到现在,宗族观念没有被削弱反而增强,每个村都在兴建祠堂,修辑族谱,通常以男丁为主线的族谱,让生女儿的人感觉矮人一头,倍受族人的白眼和冷嘲热讽。
苗菲想:“我同芊芊一样,都是独生女儿,爸爸非常疼爱我,竭尽全力培养我,爸爸是否也希望将来有一个孩子姓苗呢?”
童爸爸的要求过分吗?苗菲认为不过分,两个孩子都是女儿生的,要一个孩子的姓名权无可非议。她安慰芊芊:“你别伤心啦,我一定帮你拿回孩子的姓名权。”
“只要苗大律师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你放心好啦。”许巧巧附和着。